卷着雪花刮在窗棱上,听上去就是独属于冬季的彻骨寒风,但很快被孙策咬你耳朵的声音隔绝。他着你的耳垂,尖在耳畔搅动出水淋淋的声响,战栗的感觉直冲,让你搭在他腰间的忍不住又夹紧了些。
“嗯……每次你耳朵,里面就绞得很紧……”他声音很轻,低哑又黏糊,不带任何调笑意味的问着你:“知不知?嗯?”
其实是知的,但知的不是自己的,而是你非常相信孙策熟悉你上的每一反应。不光是感的耳朵,还有内最渴望被折磨的那一块肉、爱时总是想要抓住些什么的手,他都在一次次赤的拥抱中本能般的记起,让你时常感到空虚的掌心永远有着落。
“嗯……”
这一声究竟算是回答还是因为快感而发出的闷哼,你自己也分不清了,或许两者兼有。但你并不计较此刻是否真正的回应了孙策,因为你想说的那些话,将红糖汤圆递给他的时候在说,用嘴巴住他的时候在说,情愿陪他在冰天雪地里冻着玩雪的时候也在说。
你收紧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些清浅的牙印。他在被咬到的时候得更凶了,下用力地一下一下凿进去。你开始产生一些自己在下坠的错觉,下的被子像冰块一样正在被你发的化,让你向一汪柔的水塌陷进去。
他寻到你的衔住,尖毫无章法地胡乱闯进来,手掌在你肩膀上掐得更紧,大抵是快要高的前兆。原本紧贴的口被他拉开一点距离,担心不好清理所以想在外面的意图格外明显。
很奇怪,明明人是善于自我调节的恒温动物,但在感觉温的时候依然想要靠近面前发的热源。你仰起脖子追上去,脚踝磨蹭着他的后腰,夹紧双不放他走。
“唔……”他瞥向你的眼睛,语气里带了一点点埋怨和无可奈何,“你可真是……”
最后他还是将白浊留在了外面。在手指深深插进你的指、嘴厮磨到的时候,微凉的白色在你布满汗水的小腹上。
“呼……好坏心眼啊……”他将额抵在你口平复着呼,只出一对通红的耳朵,接着抱怨到:“差点又被你牵着鼻子走了……”
没一会儿他便抬起来,一边啄吻着你的脖子和肩膀,一边摸过散乱的衣服掉你上的,然后迅速抱着你躲进被子里。
风停了,雪大概也是,窗外只剩树影在轻轻摇晃。那些干枯的枝条托着雪,沉默地注视着一切,等待着雪花在它上静静化,让它长出新的绿芽。
“啊……”
“怎么了?”他问。
“我躺的这块,好像弄了。”
孙策笑着将你朝他的方向搂得更紧了些,将那块小小的水痕留在了后。半晌,他说:“如果病好了还有雪的话,我们就去雪地里,不玩雪,什么也不,就这样抱在一起烤火,你说怎么样?”
你听着他低哑的声音,估摸着还要让他再喝几副药才能好,于是说:“如果广陵没有雪也没关系,我们以后也可以去北边、更北边的地方看雪。”
你想摸摸他的额还不,没等摸出个所以然就被他牵过了手,将嘴贴在你指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你手心里那一片小小的天地。“先前和你说江东是世上最好的去,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很多地方我也没有去过。”
孙策抚摸着你的发,指腹在发间摩挲的感觉让人格外安心,他继续说着:“有一次听伯言给仲谋讲学的时候听到一句,什么……浩浩沧沧,楚天千里……应该是在说大海吧,你见过海吗?应该很漂亮吧?”
你摇摇,闭上眼将脸颊贴在他口,通过《诗经》里的只言片语想象着大海的样子。大海应该是什么样的?你想不出来,只知大抵是广阔无垠、浪花一眼望不到。但应该是一个很适合孙策的地方,毕竟孙策是你见过世上最会驭船的人,有水的地方都会是可以被他征服的地方。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大海在眼前消失,初见那日站在船的孙策却开始在你脑海中渐渐象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