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珩在床边坐下来,随手放好帘子,声调柔和:“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吃过药以后好些没有?”
伏珩下朝后才从暗卫那里得知清葭发生的事,姜离并未说出实情,只是自己偶感风寒生了场病,太医看过后已开了药,也没说清楚是怎么个情况。
男人半睁着眼看他,眸色迷离,还未清醒的样子,慵懒地用侧脸蹭了蹭枕面,从咙里挤出一声悠长的闷哼作为回答,神态竟似带点旖旎缠绵的意味。
伏珩只感觉脑中轰然一声,被火彻底点燃,烧得眼角通红。他双臂用力,将下人紧紧箍在怀中,正要吻下去,忽然听见男人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女端着水盆走进走出,轻手轻脚地服侍着主人。床点了一盏小灯,光线昏暗得有些暧昧。伏珩悄声让侍从退下,掀开床前的帘子,凝目看去,呼几乎停了停。
“灵照……”
那人似乎总是生病,一年中倒有三百天缠绵病榻。伏珩有些怔然地想到。他到底放不下心,急急忙忙赶过去,一进寝殿便被满室厚重的药味压得不过气,鼻尖萦绕的全是清苦闷的气息。
他用一只手臂圈起男人的腰,带入怀中,掀开那层层柔衣摆,手掌从腰腹间往下动,探入那片隐秘之地,握住膨胀的玉轻轻搓,来回抚弄,掌下所及之而黏腻,虽然表略微砺,感却极为柔美妙,仿佛有种莫名的力,将他的手指牢牢粘在了上面。
说话,等两人走到殿外,她才转过狠狠剜了妹妹一眼,压低了声音冷冷:“你活得不耐烦了?”
“帝君……”他意乱神迷,轻声唤着这个自己从小就敬仰爱慕的男人,心中那渴望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抬手,指尖颤抖着落在对方的腰带上,只是轻轻一拉,那个系得很松的结便散开了。
少女只是看着远方,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蛮横之色,眼中却出扑火飞蛾般的悲哀决绝,轻声:“你和我,谁都不能,也不动心。”
那人大概正睡得沉,侧朝里,微微蜷曲,长长的乌发铺得满床都是,盖着锦被也掩不住一病骨支离,比起前些日子竟是又瘦了些。伏珩看在眼里,满心疼惜,又不愿打扰男人安眠,便只隔着被子摸了摸他后背上那片嶙峋的蝴蝶骨。
她低声说着,不知是在劝别人,还是在告诫自己。
那是父皇的字。
他散乱的鬓发已被汗水浸得微,几绺乌发贴在因常年不见天日而苍白到透明的面颊上,如利剑般斜飞的两眉峰,深邃而略显憔悴的眼窝,光英的鼻梁和有些干燥的,紧抿着的薄,都笼罩在一丝热的,虚弱的病态里。
那点的热度从手上传至全,伴随着几乎要将人疯的,深入骨髓的意和渴求,少年帝王的呼又浊重了几分。他定了定神,垂眼看去,只见下这人双眸微阖,眉心若蹙,好似被弄得有些舒服,却总是不尽爽利,闷哼一声,抖动着腰将下立的物事往他手里送。
伏珩心怦然一动。他从未见男人对自己出过这般脆弱而不设防的模样,中不由一片温炽热交织,用凝视的目光贪婪描摹对方轮廓。
伏珩住他双,辗转舐,齿交缠间,终于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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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虽然很轻,却还是将床上的人惊动了,姜离转过脸来,像是还在梦中,呓语似的朝他喊了一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