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小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儿,我听村里人说,你俩在一起后只一起出来过两次,平日也不像夫夫似的亲近,又说林良侯那小子对咱们家心有不满,我说这么久了,新房子都住上了,你还是童士功名,为什么不正经举办个成亲仪式呢。三少爷,听庶姆姆的一句话,你青玉弟弟是个好的,他进门儿的聘礼,你爹说给你一半儿,你也有个私房钱……”后面的话更是难听还糊涂。
听见这话,他当时就红着眼眶反相讥:“别梦了!我再不堪也比你强!林良侯的籍册子上,正君的名都只是我!你!以后不许你再来打秋风!”
他这个生阿姆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被嫡姆和他爹挑唆几句就来找他麻烦了,白费了他一番苦心,其实他阿姆董芳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但他还是伤心。
商青鸾心还痛着,牵着小乖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们看,那不是五栓子家的夫郎吗?中了童士魁首的那个!还牵着条狗,你瞧他打扮的那个样儿。”最喜欢八卦说嘴的中老年哥儿们对着商青鸾指指点点。
“人家打扮的傻样?我家小子在白鹿书院读书,偶尔见他,回回都穿金银,绫罗绸缎的!听说五栓子还花了银钱买了三个仆人伺候他呢!”中年老哥儿嫌弃悄悄嘀咕。
“男人么,娶了那么个漂亮的小哥儿,当然得着点儿了,我说阿姆阿么看上哪件儿快选啊。”货郎看不过去,帮着说了一嘴,毕竟林良侯和商青鸾都是他的常客。
一个脸上化着淡妆隐隐长了点小麻子的红绸衣已婚小哥儿挎着篮子,他是外村新嫁进来的,口凌厉泼辣,倒也吃得开,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谁家没有几件好衣服?就他天天穿着不同样儿的,他家男人赚的那点银钱都被他花光了!切,这样的小哥儿肯定过不长,以后就得被休了!”
他边的小哥儿听出他话里的酸意,嘿嘿笑:“林凡家的,你新嫁进来怎么晓得,他家男人可是花了快一百两银子的聘金才娶得他,谁让人家长得好?”
“长得好再还不是个狐狸,浪货?!刚刚他男人也来村集买东西,我听我阿姆说,一瘸一拐的,瘦了好大一圈儿,年纪轻轻的,子就被浪货作坏了!”
接着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加偷乐。
货郎看不过眼撵他们走,还被骂了。
李屠见商青鸾像没听见似的仍旧逛着,松口气,商青鸾对他笑点点全打招呼。
然而离开村集,商青鸾立即从若无其事变成了怒火熊熊燃烧,气的双颊赤红。
他怎么就成了“浪货”“狐狸”?
虽然知因他孤高自赏,不与村里的哥儿们来往,惹了不少闲话,但无仇无怨的,他没想到这闲言碎语竟然说的这般难听?
林良侯那是打猎的时候被老虎抓的,肋骨断了是他自己摔的,怎么成了他商青鸾“浪”的?!
就算有时候动作激烈点,他的分量怎么可能把林良侯那野种猪压坏浪坏了?!
当即带着小乖怒气冲冲的折返回家。
已经下午了,商青鸾随便把小乖放在前院,还没进一楼,就见林良侯抱着盘子,手着油盐烙饼吃的满面红光,一饭菜的香气从厨房传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