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是被腹的刺痛感疼醒的,他醒来时自己已经在摇摇晃晃的车里了,他躺在车的榻上,旁边却是坐着困乏不已,打着瞌睡的裘玉寒,司徒澈倒也是安心地舒了口气。不过想起之前赵骁似乎是禁了自己,可是醒来后怎么会又和裘玉寒一同在车里,司徒澈疑惑不解地拉了拉裘玉寒的衣袖,他也想问个清楚。
“你们带着他赶紧离开吧,叶离过不了多久就要来我这里要人了。傩郡与瑜鄢已经结盟,傩郡可汗与水丹青皆为了救出司徒澈,讨伐叶离。叶离为求自保,必定是会设计交出司徒澈,不过肯定也不会让司徒澈全须全尾地回去,以他的格,必定会好好折磨司徒澈一番才肯罢休,恐怕到时候……总之,我立刻安排人送你们安然出去洛河山。”
“公子!您醒啦!太好了!今日我们就宿在附近的客栈吧!咱们打算去雪雁城呢,那里是归属于北蛮了,瑜鄢国的人不着咱们了……”
不等司徒澈继续问话,外面驾着车的格尔丹却是抢着嚷嚷回答着:
赵骁被这如同晴天霹雳的一句话震惊了许久,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裘玉寒,形却是颤抖着越发想要靠近司徒澈,他的阿澈,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赵骁一双手轻轻抚摸着司徒澈熟睡时光白皙的脸,可是双手到了那纤细的脖颈之时,却是顿了顿,若是自己都得不到阿澈,别人又怎么有资格拥有?虎口似乎是已经钳住了司徒澈那纤细的脖子,可是却是迟迟却是下不去手,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下,从前若是说爱而不得让他痛苦不堪,可赵骁这一刻却觉得从未觉得有如此的不堪,不堪忍受,不堪回首,不堪展望未来,老天仿佛一次又一次地与他开玩笑,每一次他觉得要与司徒澈的命运捆绑在一起之时,老天又是无情地将他二人拆开,殊途相遇,却不过是一个肩而过,又是各自走上殊途。赵骁终是松开了手,仰长啸,嘶吼着仿若累感不爱的宣,亦或是彻底死心之前的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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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骁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格尔丹和裘玉寒也是互望一眼后,清楚了赵骁话语的可信度,二人商议后,格尔丹便是连忙上去抱着昏睡中的司徒澈就是与裘玉寒一同离开了,房中仅留下赵骁一人的落寞影。
“司徒澈,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的话,格尔丹还会以为是我把你药死了,要与我拼命呢!”
司徒澈依旧是那副绵无力的模样,可是这一拉扯,裘玉寒也是陡然间醒转过来,看到了已经醒来的司徒澈,不由得又是喜忧参半:
“裘医师,为何我们会在此?”
赵骁似乎是如果魂魄被抽离一般,整个人低靡颓然地跪坐在司徒澈边,忽的他却是抽出了腰间佩剑,格尔丹和裘玉寒皆是神色一震,慌忙上前想要阻止,却是发现赵骁已经决绝地一剑斩在了那束缚着司徒澈脚腕的玄铁链子。
知晓司徒澈醒了,格尔丹似乎是心情很不错地哼着傩郡的歌谣小调,引得车里的二人也是各自安静地享受着不可多得的惬意与美好。
赵骁喃喃自语着,若是司徒澈听到这令人痛心不已的话之时,恐怕也是羞愧难当,再也不能说出那般大义凌然的话了吧。赵骁心想,阿澈是那般的偏私,只肯把最好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全给了水丹青,却是吝啬地不肯匀出一丁点儿感情给我,阿澈你真的是好狠心啊!可是在司徒澈眼里,心尖上之人只能有一个,再多的话便是水情缘罢了,真心都给了水丹青了,哪里还掏的出多余的真心再去爱上别人。赵骁有他的恨,司徒澈亦是有他的苦衷,既是有缘但又无分,注定是有一人要被辜负。不过比起情深缘浅,有缘无分这种说辞,赵骁终是自己选择了放手,双手终究是握不住那沙,越抓不住的越想要得到,可是得不到的终究是得不到,何必煞费苦心,还故人心易变,远不知早已经心死如灯灭,心中一片昏暗景象,哪里还看得到自己还能抓住些什么东西……
行程之中,司徒澈也是知晓了自己怀有一个多月的孕之事,只不过不能确定那孩子到底是水丹青的还是赛蛮的,只能等待临盆之际,看那出生的孩儿是蓝瞳还是黑瞳了。司徒澈怀有孕,裘玉寒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长时间车劳顿的,所以都是每日行进半日路程,歇息半日,经过一个多月的路程,裘玉寒又是通北蛮方言,便是轻松地带着司徒澈与格尔丹二人进了雪雁城。裘玉寒带着司徒澈和格尔丹在雪雁城买了个普通的院落,又是请了一位安胎经验和接生经验极好的老婆子和几个有手的侍卫,又是对着格尔丹交代了许多,这才安心准备返程回京城。
“阿澈,你且安心地生下这个孩子吧。待我替你肃清路障,便是去寻了你的墓地,守着你一辈子,你到时候总不会怪罪我不爱惜自己这条命了吧……”
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