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得走了。”罗谦拉起卢匡义的手臂就要转离开。与此同时,“啪啪”作响的板子责声与监刑官的报数先后传来,罗谦脚步迟疑,终究没有回去看。
“再不起来,就不止加罚五板了!”
监刑官伸手去拽,小男孩翻了个坐在地上,依旧用手捂着屁。恰在这时,小鱼儿忽然瞥见了人群中一熟悉的影,他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可就算事先了伪装,小男孩依旧一眼认出,台下站着的分明就是他一直等待着的卢叔叔。
监刑官擒住小男孩的手,对他揶揄:“刚才不是还很气吗,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你可别忘了这罚站的规矩,撅的姿势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可是要被大板子打屁的。”小男孩紧闭双、眉紧锁, 脸上并未惧色,不多时,耳边再度传来“咻――啪!”一声,又是一记重责结结实实地落在上。“唔嗯――”小男孩压抑着哀嚎,两行清泪涌出眼眶,然而脚下却是纹丝未动,双手紧紧抓着脚背不放。
卢匡义直视着小鱼儿的双眼,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小男孩感受到了莫大的安与鼓励,竟主动站了起来,转过去,屁朝向围观众人,接着毫不犹豫地弯下了腰,双手放在脚背上,重新摆好了罚站的姿势。
又过了一阵,报时的钟声响起,监刑官宣布:“童犯站姿撅、罚站示众期间,共受乡民训诫八十七鞭,违例三十七次,共计加罚一百八十五板!”
“加罚二十板!”
听罢众人汇报,罗谦沉片刻,总结:“如此看来,南门与北门作为主要的出入口,各有重兵把守。东门靠近刑场,同样布防严密,那么就只有西门……”
“就不能……让我陪小鱼儿直到刑责结束吗……”
“不必了。”
监刑官自然不会轻易饶过这挑衅一般的举动,他叫住了一位本想草草了事的乡民,将藤条再次递给了他:“太轻了,重新打。”
小男孩依然不为所动,监刑官继续加码:“加罚十板!”
卢匡义强装镇定,跟着罗谦一前一后离开了刑场,行至十数丈外,仍可隐约听见那又宽又厚的大板子,交替痛打在小男孩的光屁上发出的沉重的“啪啪”声。
刑官搬来了一只小方凳,命令小男孩跪在凳面上,俯下去,双手抓住凳脚。这样一来,小男孩若要保持平衡,避免从凳子上摔落,就不得不主动将小屁向后撅出,送到刑官的手边接受养耻木的责打,当真是羞辱至极。
刑官用板子的前端挑起小男孩的衣摆,将囚衣撩开出。台下观刑的众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丝不挂的小屁正高高地撅在半空,微微颤抖,羞耻且不安地等候着清算加罚的大板子开始打屁。
昨日深夜,罗谦便注意到了卢匡义房内的灯火,此刻眼见他神欠佳,立猜出了其中缘由,忍不住劝:“匡义,你刑伤未愈,应该多加休息……”
卢匡义一夜未眠,整晚都伏在案前,对着岭阳城的地图,研究城内的兵力布防。岭阳府的衙役再加上城中守军,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十倍不止,想要救人出城可谓是困难重重。
翌日上午,众人聚在一起,共同分析情报、商讨对策。
“十五板!”
“他看到了你,这就已经足够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少了,剩下的都是等着上台行使训诫权的人,我们再待下去就显得可疑了。”罗谦严肃地直视着卢匡义的眼睛,“小鱼儿信任你,你也要相信他!”
乡民不明所以,又不敢违抗,只能加重了几分力,再度挥鞭责。小男孩发出一声呜咽,子狠狠地抖了一下。但这还不足以令监刑官满意,他一再要求那人重打,直到第六鞭的时候,小男孩终于支撑不住,痛嚎一声,向前踏出了一步,同时双手本能地伸向了屡受重责的小屁。
“不可。”卢匡义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强打神,参与谋划,“由城东的刑场赶往西门,路途太长。耗时越久,对我们就越是不利。”
吃痛不住,脚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双手随即死死地护住。只是那两屁子早已了一大圈,那一双小手只能堪堪遮住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