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寒突然爆发出幼稚的一句话。

        他顿了顿，感觉出阮舒寒今日里似乎心情不大好：“也喜欢下雨天和你在一起。”

        “他也不是很重要的人，人没了谁不能前进，地球没了谁还不是照样转得好好的。”阮舒寒没听他讲话，自言自语。

        江风过，他一时不知打给谁。

        “还人情的话，今晚陪我出来逛逛。”

        早春时节，天气晴朗。

        郑言轻轻摸摸他脑袋。

        他是下雨时才会遇到的人。

        “给你加油！”

        那时候已经偷偷在一起了，虽说是暴雨，但是想到恋人，郑言还是下了楼，一看，阮舒寒已经在等着了。

        是放任自己心动呢，还是恰巧就心动了。人生的事情很难说清楚，就是那个时机，时机真的很重要。或许就是人们所谓的缘分。

        阮舒寒站在古城墙的观景台上，下面是辉煌的城市夜景。

        阮舒寒解释：“不是什么自我惩罚，只是不想吃药而已。有副作用，会影响我的判断。”

        阮舒寒一下子笑了，笑得很放松。

        “坏都退散！退散！”

        三

        “有个看夜景的好地方，带你去。”

        有钱有貌，按理说不该产生孤独这种感受。

        “就是我们老师布置了一个关于创业的小论文，我有一些……不太懂的地方，想问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郑言看着外面的雨水，暴雨。

        郑言也笑了，点点：“好啊，去啊。”

        五

        路灯浩浩，眼前浮动的是星星，上也是星星。

        最终因为雨太大了，没有开到观景地，在半路的公园停下。

        自从温桓陷害郑言那件事过去以后，他就没见过郑言。不是见不到，是不敢见。

        阮舒寒对着他笑了一下，但是笑里又有点莫名的凉意。

        “今晚吗？ok，哪里？”

        “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又开始了失眠，无穷无尽的失眠。他也不想吃安眠药，就熬过去。

        今天大约是遇不到了，不下雨的时候遇不到郑言。

        雨落下的时候，像极了心动。

        天气好得能看清楚星星。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在大雨天出门？”

        郑言知他最近有个大合作，压力大。

        阮舒寒发动车子，在雨夜里行驶，外边冷，车子里却温。

        分析不了，描述不了，只能简单的概括为命中注定。

        “是吗？”他顿了顿，“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告白。”

        阮舒寒感到无穷的倦意，最后脑袋轻轻搭在郑言肩。

        电闪雷鸣，滂沱大雨。腊梅花晶莹剔透地挂在枝。

        四

        “噢～那你看来没听过多少告白。”

        最后放弃跟自己的情绪抵抗。

        此时此刻，就是想要郑言在他边，跟他同赏这夜景。

        “那要你以后多多讲给我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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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他是克制的，要保持面。

        后来赏夜景，是阮舒寒独自一人来的。

        阮舒寒从白天站到天黑，站到邵春把他手机快打爆了。

        他匆匆钻进去。

        他收起手机，过一会儿它却自己响了，一看，是郑言。

        “哎，感谢，真的感谢。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哎，你怎么挂了……这人真的是，说挂就挂。”

        心理医生称之为自我惩罚。

        但是今天莫名的焦躁，所以他一连打了十个，都是忙线。

        “大雨天怎么了，我还在大雨天里打篮球。”郑言不知为什么，伸手摸摸阮舒寒的脸颊，“去吧，我喜欢下雨天。”

        阮舒寒在江边走到路灯渐次亮起，走到两旁摩天大厦灯火通明，粉丝应援的无人机在他上排成个爱心。一边把郑言的问题全回答完了。

        “保持这样的想法，不要改变。”医生微笑。

        “有啊，你问吧。”

        感觉是感觉，是不能分析的。

        医生：“情绪生病就不是生病吗？吃药难受，睡眠少你第二天就不难受吗？只是度过难熬的阶段而已，并不是需要你一直吃的。不过你坚定如此，我也不你。反正人到极限自然会睡的，放松。”

        “什么事？”

        给郑言逗乐了。

        分析不透，逻辑不通，思绪到穷尽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