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庆幸在得知钦哥成为督导组重点关注的犯罪嫌疑人后，当机立断地从巴子手里拿回把柄。

        向阳摸了摸指发红的指关节，微扬的嘴角出愉悦的心绪，冲淡了面上的冷峻：“没，找我有事？”

        “一晚上的时间还长着呢”是巴子跟向阳说过的话，现在向阳原封不动的甩在巴子脸上，巴子顿时听出向阳是要打击报复了，刚被掰断了的肩胛更是钻心地痛起来：“你……唔，唔唔！”

        钦哥被捕是在向阳意料之中的，正是预料了周钦的自顾不暇，向阳才会把巴子给收拾了。

        “好。”向阳站起来，下意识瞄了一眼孟庭坤，原国家质检局干事还在山一样的案卷里埋苦读。

        向阳定了定神：“什么时候出发？”

        “对徐汇区娱乐会所的突击检查。”

        严正点：“嗯，你跟我来一下。”

        ——

        听见严正的安排，向阳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严正带着向阳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走出了政府大楼。

        向阳有些诧异，用中央督导组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扫黄？”

        周钦，就是钦哥。

        后怕，后怕如果不是动手得快，哪怕多犹豫一个晚上，他光着屁的视频照片就得跟迫于高利贷威胁的受害人淫秽制品一起作为证据，落进捣毁窝点的严正手里。

        那情形光是想一想，向阳就觉得脊背都被冷汗透了。

        “什么行动？”

        “十一点。”

        严正倒似乎是感觉不到热的，他生得五官端正，眉大眼相貌堂堂，往那儿一站，型腰杆笔直的仪态挑不出丁点错：“今晚有个行动，我已经跟陆组请示，要求你参加行动。”

        向阳揪了巴子的袜子进嘴里，确认这样就能让巴子更久地保持住铁血汉的形象，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长指轻动，拨弄琴键般优雅地解开领口袖口束缚的纽扣，出劲瘦的脖子和有力的手臂，向阳松了松肩颈和手臂的肌肉，是大动作前的热：“咱们可以，慢，慢，问。”

        “表面上是扫黄，”严正点，又摇，“昨晚我们对周钦实施了抓捕，作为徐文奇失踪案的嫌疑人，周钦交代了一个依靠高利贷胁迫受害人拍摄淫秽视频的犯罪窝点，是案件突破的重要线索。所以这次行动实际目的，是捣毁窝点，拿到里面的高利贷账本。”

        严正到大办公室找到向阳，向阳正瞅着手背愣神：“手受伤了”

        大夏天，向阳一出楼就感觉到蒸腾的热气。严正还选了被太阳直着，晒得空间都被蒸腾的空气扭曲了的天停车场，向阳觉得自己不仅在冒汗，还在冒油。

        介时，整个督导组正襟危坐地打开证据，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向阳光着屁在嫖客下又叫又摇的画面。

说了，向阳还觉得缺点什么，瞧巴子色厉内荏地梗着脖子，向阳倒轻松起来：“没关系，一晚上的时间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