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陆建国是在夸他：“谢谢陆组。”

        从医院出来，向阳严正跟一直没上楼的孟庭坤汇合，回了下榻的宾馆。

        徐岚豪咬着牙，凑在严正耳边低语：“这事没完。”

        简短的寒暄之后，裴浩瀚看向严正：“说说今天的情况吧。”

        见到向阳，陆建国皱纹微生的脸笑得和蔼：“你这几天查的资料我看了，不愧是刑侦的，查得很细。”

        此时的徐岚豪，浑上下都带着穿过群虎的孤狼的凛冽寒气。

又说不出的孤傲。

        严正想了想，重新开口：“蔡哲翰作为徐文奇失踪最大的嫌疑人，之前一直因为斗殴羁押在拘留所里，今天是他羁押的最后一天，我想着在他出狱前进行突审。提审过程中，他突发心梗，送医不治。”

        陆建国又问：“我记得你是主动申请加入督导组的。”

        “更详细的毒检需要取得家人同意，而且考虑到莲花庵市目前的情况，最好能够送出去。”

        然后，徐岚豪看向严正：“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凉亭里，组长陆建国和副组长裴浩瀚早等在里面了。

        黑衣人消停了，刑警也就安静下来。

        “突审的时候，蔡哲翰突发心梗，医生来的时候，人已经昏迷……”

        严正也知死讯突然：“我们是按程办事，送医也很及时。”

        徐岚豪瞄了向阳一眼，没什么力的一眼，轻飘飘的，冷淡漠然，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市委的车将三人送到宾馆门口，严正让孟庭坤先回去，却将向阳带到了附近的河边凉亭。

        向阳是知徐岚豪在莲花庵市的，他也隐约地感觉出徐岚豪牵涉在督导组要查的案子里，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跟徐岚豪在这种情况下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

        徐岚豪生得恶，绷着脸，就更恶了，行过，本来气势汹汹的黑衣人，如见了风的麦秆似的垂退开。

        向阳在严正娓娓来的低沉嗓音中突然意识到，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地成为了督导组的一员。

        “目前医生给出的诊断是突发心梗导致的脏衰竭，没有他杀迹象。但这实在是太凑巧了，蔡哲翰没有既往病史，之前也没有异常，偏偏在突审的时候心梗过世，我不信这只是个巧合。”

        “蔡哲翰一死，这条线就算是断了，好在我联系到之前在莲花庵市的线人，他给了我一个关键消息。十三年前，蔡哲翰有个叫周钦的手下，或许跟案子有关系。”

        严正出声，刑警便让出个缺口，放徐岚豪走到了向阳和严正的边。

        向阳看一眼便怔住了，因为那张穿着西装眼镜依旧掩不住凶狠的脸，徐岚豪。

        陆建国便笑得越发和蔼了：“不错，你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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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阳心生异样，周钦，钦？

        陆建国打断了严正：“从说，让向阳也了解一下情况。”

        如果说严正长了一张一看就是干公务员的好人脸，徐岚豪就长了一张一看就作犯科的坏人脸。

        向阳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