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曦冷笑:“他倒是想当皇帝,他有机会么?虽说那时候父皇病重,他手握军权,但别忘了,他只能掌控东南府这一带,北域还在薛英手里。若同薛英对峙,他能奈何?”
荣贵连忙赔笑:“是说错话了,不对,该掌嘴。”他作势要抽自己,谢初曦急急忙忙抓了他的手,眼睛瞪得愈发圆了,“朕又没有要责罚你,你什么呢!”
荣贵笑:“可镇安王当年可是一心蛰伏,使尽了手段也没舍得放掉手中的兵权,也因此一直招来先帝的猜忌,好几次险象环生,王爷差点都入了狱。这说明王爷于权势是不肯放的。可那时候他却愿意扶持圣上上位,足以见得他的真心。”
谢初曦看着外的高楼城墙,心里思绪万千,回想起十多年前的事,竟也不得不承认谢让是可以到那一步的。他顿了顿,仍忍不住辩解:“父皇将老太妃扣留中,就是为了防止他的异心,让他有个忌惮。”
荣贵瞅着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才:“只觉得,男人最好权势,又是那个位置,哪个男人不喜欢?”
车队一路行来,谢初曦先是看到农人们在收割稻田,还品尝到香甜的瓜果,等进了城,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繁华的景象。东南府在前朝也曾过国都,所以城墙修得极高,甚至还有皇的遗迹,经过修复后,便连绵成了一片巨大的殿。最高最豪华的那一,就是东南王府。
以谢让当年的兵权及势力,纵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北域全拿下,但南方以在他的中,只须划江而治,南北一分,他就是九五之尊,坐稳了位置,再徐徐图之,未必不能统一天下。
他这样识趣,先帝便没再动他,只是没想到,谢让背地里却也给自己拉了不少党羽。当年太子不幸逝世,先帝对于储君之位焦烂额之际,竟忘了这个幼弟。
谢初曦连忙:“无碍。”他却没发现,谢沛在多看了他几眼之后,自己的脸也红了。
不仅自己喜欢穿戏服,还喜欢强迫别人穿,然后一些让人羞耻到极点的事。
谢初曦瞪他,“什么痴心一片?你又不是不知他对朕过些什么事!”
谢初曦想着想着,脸色忍不住有些泛红。谢沛见了他脸上的颜色,心口忍不住一,:“圣上怎么了?”
荣贵:“王爷当日都能带兵入救圣上,要想将老太妃带出,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话说到这里,眼神一动,:“圣上,到了。”
只有萱太后还记得他,然后以谢初曦本人当筹码去笼络对方。
自己安了个游手好闲的名。
而之后,谢初曦被送到了皇叔的床上,被他恶劣地破了子,失去了清白之。之后,等谢初曦登上帝位,谢让便离开京城,回到了他的封地,守一方安定,当一个闲散的王爷。
谢沛已经重新骑在上在前带路,荣贵看着外气派的城墙和落,忍不住小声:“圣上,若非王爷也对圣上痴心一片,就连也要怀疑他有异心了。”
两人好久没有言语,过了不知多久,谢初曦终究忍不住:“荣贵,你怎么会觉得他对朕痴心一片的?”
他说得如此直白,荣贵吓了一,连忙跪了起来,:“圣上若要这样说,那就不敢多嘴了。”
东南向来是富庶的地方,当年都说老皇帝爱这个幼子,也是因为给他赐了这片封地的缘故。
荣贵笑了笑,突然掀了帘子,朝外努了努嘴,轻声:“若王爷真有那个意思,此地便是现成的王都。”
那人着青绿色的衫子,黑色长发散落在肩,站得随心所,嘴角出浅浅笑容,一双桃花眼正盯着谢初曦看,眼神极是轻佻。
此人正是谢初曦的皇叔、名动天下的镇安王――谢让。
谢初曦知他指的是帝位,撇了撇嘴角,“朕就不喜欢,朕是赶鸭子上架被架上来的。若能选,朕宁愿当个王爷。”
镇安王府的大门彻底打开,四周的人跪了一地,谢初曦下了车,便看到了唯一没跪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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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爱唱戏文,旁人都以为他是藏拙的手段,只有谢初曦知,那个男人是当真喜欢。
谢初曦拧了眉,免不了有点心烦意乱,最后还是:“算了,你继续说,横竖朕也不会怪罪于你。”他像是想找一个答案,找一个自己理不清的答案一样。
只因在某一次宴会里,萱太后看穿了谢让对这个不同寻常的侄子产生了畸形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