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郁闷,“朕这是失败了吗?”
谢初曦溢出一丝痛苦的呻,轻声问:“荣贵,你在同谁说话?”
谢初曦昏昏沉沉地睡着,只觉得灵魂被拘在一沉重的壳子里,浑都动弹不得,连思绪都是乱的。脑子里一时想到幼年时期跟荣贵和武元凯一起玩耍的画面,一时又划过被太子哥哥抚摸的画面,后来又变成了他的初夜,他被小凯抱进了镇安王的卧房里,看那风俊美的男人勾起嘴角对他笑,一忽儿画面又转到了初次见崔迎的时候,男人一白衣,气质出尘,宛如仙人……谢初曦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偶尔睁开沉重的眼,面前晃过一张面容,眉眼鼻,竟好看到让他惊呆了,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梦。
皇帝生了病,回程日期便被延后,太医给谢初曦诊病开药,方丈也送了药过来,谢初曦虽吃了,却不见效果,到了第二日反倒发起了高热。
他这一病,将荣贵吓得脸色都白了,先是传了好几次太医,后来索叫太医直接候在旁边,自己衣不解带地在旁边照顾。
守在一旁的荣贵大喜,笑得褶子都出来了,连忙凑了过去,:“圣上,圣上您可算醒了,要吓死了。”他又看了看边的长,夸赞:“长果然灵丹妙药,圣上才被您治了一回,就能说出话来了。”
谢初曦双发酸发,也沉得像有千斤重,嘴巴里泛着一苦涩,竟有些懒于开口。他开始还以为是上衣服太重了,上冕旒也太沉的缘故,等换了衣裳,上还是觉得重,又晕目眩的,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暑气。
说出这三个字已经费了他极大的力气,但又好像冲破了些什么,将原本的虚幻都归为了实,上的感觉也在复苏,额的热,后背的酸痛,口腔里的苦涩,全都变得清晰起来。谢初曦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神智又多清醒了几分,他呢喃:“不许走……”
他语气喜悦,谢初曦昏昏沉沉地听着,也听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知是一件好事,便忍不住弯了下嘴角,呢喃:“那便好……”
谢初曦却觉得吵,也没有力气去回应。荣贵连忙让人端了药来,亲手接了,想用勺子喂,但药汁送到谢初曦的边,他只是不开口。荣贵急得眼泪直掉,手指也在颤抖,几乎要握不住勺子,正恐慌的时候,边的男人将碗接了过去,:“我来。”
谢初曦心里一阵失望,手上的力便维持不住,陡然松了下来,垂落回侧。荣贵见他又要闭眼,心里一急,连忙:“圣上,圣上,张洲传来好消息了,说那边已经下了雨,您的祈雨有了效果了!上天肯定是看到了您的诚心,所以为干裂的土地降下甘霖,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谢初曦紧了紧手上的分量,他分明感觉到自己握住了谁的手,难不成是荣贵的?
荣贵仿佛看到救星,连忙:“栖梧长来,您来。”他还让了地,看到长相出尘的男人单手将谢初曦抱坐进怀里,心里还未想什么,但当看他先喝了一口药汁,再以对哺进皇帝的口中时,顿时瞪大了双眼。
一碗药在他眼子底下喂完,荣贵才回了神,感叹:“先前怎么忘了这种方法呢。”又极感激地:“真是多谢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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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曦就这么呆呆地睁着眼睛,眼珠都不会转动了一样,看着面前的仙人在他眼前移动,时不时还用手来试探他的额温度,又给他把脉。仙人说了些什么,声音跟金珠落入玉盘的音质一样清脆,又带着山涧溪一般的冷凝,让谢初曦喜欢极了,心都忍不住在加速。他呼一乱,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松开了,担心他要消失不见,也不知哪里生出力气来,反手握住了对方的腕子,声音沙哑地:“不许走……”
“圣上,您先别睡,把药喝了,再吃些东西,这样病才好得快!”荣贵已经看着谢初曦闭了两日的眼睛,再看到他闭眼,心里只觉得慌,恨不得上手将他摇醒过来,重新看到一个健康的皇帝才好。
难刚刚看到的仙人,是在梦吗?
荣贵搀着他连忙安抚:“受灾地在张洲,说不定此刻张洲就在下雨了,圣上莫要心急,等上两日便有信使来报了。”
荣贵连忙:“是栖梧长。”他眼珠子一转,凑到皇帝耳边轻声:“就是您很想见的那位长,他昨日回来了。”
谢初曦脑子迷糊,并不能分辨是谁,他再卖力地睁开眼睛,视线到,看到的都是荣贵的脸,心里不禁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