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会议,合上电脑,走过来把委屈巴巴的魏顺从不懂事的弟弟手里拉过来。
似乎是真疼得厉害了,魏顺一边哭一边还捂着口不放,宣怀璟用上几分力气拉开他的手,拨开扣子一看,果然被红了一大片,在深麦色的肌肤上都算得上显眼,隐约能瞥见一点起的。
一,再一,会舒服一些吗?
型很漂亮,也很大,虽然还看不太清,但跟他本人稚清纯的外形相比有些过分的色情了。不有意还是无意,都应该被好好教一下,免得以后结了婚还出去招蜂引蝶。
有一位红杏出墙的妻子,实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呜呜……疼……”
如水波般平静淌的思绪被打断,宣怀璟顿了顿,然后抬起手,以一种绝不会被误认为淫猥的手法帮仍在哀哀啼哭的小妻子了红的口,又用手帕替他去脸上泪痕:“别哭了,一会儿就不痛了,怀琪没有下狠手。”
是他的肉太了。
天生就该供给男人赏玩的尤物,也难怪如此。
与成天上蹿下惹是生非的双胞胎弟弟不同,宣怀璟寡言少语,冷淡自持,仿佛一尊美丽娴雅的大理石雕像,时常会给外人留下难以接近的第一印象。魏顺也害怕他。
自从半年前从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骗到麦地里狠狠地欺负了一遭之后,魏顺对于这些漂亮而危险的年轻男子就总是本能地抵。
贫瘠的智力与认知水平并不足以令他明白强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恐惧、委屈、彷徨……种种的一切一起构成了他心中那个来自外界的、模模糊糊的男形象。
像是狮子,老虎,豺狼……凶猛而贪婪的野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些只有一圈脆弱栅栏保护着的家畜,随时都有可能被拖出去吃掉。
宣怀璟不像宣怀琪,不会故意吓唬他,可是同样让他感到害怕。
坐在明明比自己纤细了不少的男人怀里,魏顺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着颤,眼泪止不住地。宣怀璟从梅子过来的袋子里翻出零食哄他,他摇摇不肯接,哽咽着说:“我、我想回家……”
他好像终于有点醒悟了。
家畜们的享福,不就是在为最终的屠宰准备吗?
那、那还不如还是跟以前一样吃苦……
“回家?魏家村吗?”宣怀璟轻声问。他撕开包装袋,拿出薯片递到魏顺嘴边,熟悉的膨化食品的焦香味儿蔓延在鼻腔中,本来没胃口的,可魏顺迷迷糊糊地还是张嘴咬了下去,一边咯吱咯吱地嚼薯片一边抽抽嗒嗒掉泪,糊不清地重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