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犬子能得戎国的夸赞,还要靠他外公在北戎打出的名声。”丞相勾起嘴说,“不然那能让戎国的人听到名讳就心生恐惧。”
天子看到丞相向这边瞥,想起今日带的是虞虎,苦笑一声,猜到丞相要拿他来挡枪,只好叹了口气想要叫停,却被达吾里的话打断。
“他背后的伤……”天子言又止,丞相面不悦,着脑袋说:“陛下拿他和谁比?练武之人可不像陛下一样细肉。好了,跟着臣去远吧,免得误伤。”
姜戈布落后一步走在众人后面,程芒跟在他边,掐他一下,姜戈布皱眉将他的手反抓住,打量着四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如何?”
“利国使者怎知我在开玩笑?”达吾里一边说一边笑,看着丞相问:“听闻魏相的儿子颇有当年信侯的风范,可敢一战?”
李荣一顿,自知不能,只好静看他如何应对,丞相看向达吾里得意的嘴脸,惋惜地说:“可惜今日犬子刚巧不在?若是将他叫来,怕是要废上一段时间,不如在场我指一人与你赌如何?”
“哦?想不到魏家小子的名声都传到国外了,真是后生可畏!”李荣见戎国矛指向丞相开口说,一边心中盘算。
虞虎冷哼一声,上前几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原来是戎国王帐的狗军师,怪不得不识好歹。
见他如此嘴脸,丞相心中不悦,开口问:“既然是份大功,不如李大将军来试试?也好让陛下再为你加官进爵。”
“等事成再说!”程芒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姜戈布冷笑,在人前装的还正经。
“狼子野心!”不知在说谁。姜戈布勾起笑来,松开手,架在他的肩膀上折回,似有似无的掐在他的脖子继续问:“那……”
众人纷纷让出中间的位置,丞相笑着踱步向天子走来,路过虞虎的边,轻声说:“给你个机会报仇,你可要好好把握。”
天子叹了口气,跟着众人去了看台。
“这是?”达吾里眯眼看向虞虎上下打量,确实人高大,心中猜不透此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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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虎听如此说,瞥了他一眼,说的真好听,这一笔以后一定还回来!丞相拍手,侍卫们握着盾牌围上来,一边派人去让朝阳门上的弓箭手准备,防止意外,走到天子边,回看被盾牌围在中间的一人一虎,偏看向天子,说:“担心什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被陛下好好养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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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虎看他指向自己,面色不悦,想要转离开,被天子拽住,只好停下脚步,面色阴沉的看向丞相暗骂,竟然敢拿老子赌!
天子看丞相扫视一圈,被他看到的人纷纷躲避,最后转到了自己的边,勾起角指向他后的虞虎说:“不如就你来吧!”
“你是谁?”虞虎抽出手,看向达吾里问,带着血气,让他有几分浑发寒,但不丢气势,高声报出名讳:“在下达吾里。”
“戎国果然爽利!”李荣笑着说,看向丞相:“愿拿一座城赌注,这正是魏贤侄立功的好时机!”
“此人乃是我戎国的勇士,既然魏相无人来派,我们倒可以一试。”
“此人名叫虞虎,乃是陛下边新提的一个侍卫。”李荣在一边说,看向天子和抗拒的虞虎,乐得推波助澜,达吾里点了点,心中暗原来这人就是那个虞虎,想着看他的眼神带几分戏谑:“原来你就是虞虎,既然如此,当着七国的面,我们便定下赌局!”
“哈哈哈,戎国使者莫要开玩笑,这虎当日捉住便有十多人受伤,一人如何能使得?”利国使来让众人看虎本是为了面,一点也不想让这只虎成为嫌隙,于是委婉的劝,一旁大臣们则交接耳,戎国的野心昭然若揭。
丞相冷哼一声,看来戎国今天是不打算退步了,环视一圈周围的人,看见远的虞虎,心中一动开口问:“老虎只有一只,要是不小心打死了,又如何证明略胜一筹?”
达吾里环视一圈,在场诸人皆是养尊优的高官,要不就是瘦弱的文臣,无一人可以一战,况且今日本就不打算选魏家二子应战,笑着点应约。
达吾里高声说:“谁能更胜一筹,谁便献出一城如何?”
此话一出,天子的制止没再说出口,都已经到这个份上,再不派人出反而显得胆怯。
“这有何难,贵国作为东先请,若是不胜,再让我们来,只是到时候可别言而无信。”达吾里扬手说:“当然,丞相若不愿,也可让我们先来,到时我们若是不敌,也算贵国胜出。”
“魏相别如此咄咄人。”达吾里停顿一下,开口说:“我们赌一局如何?”
“戎国使者想要如何赌?”天子皱眉看向站在达吾里边的那人问,那人也抬看过来,在看到他后的虞虎停顿一下,收回目光,虞虎看他的样子,一时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