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因为什么?”肖乹拉过自己的行李箱,看了看房间的角角落落,“这里的东西他也不收拾走?”
“现在到哪一步了?”肖乹问。
他咬着牙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包烟,站在楼下怨气满满的叼了一又一,直到都被涩得发苦,天色从昏黄转至灰黑,他望着那扇窗克制不住的干呕了一声,终于咳嗽着扔了烟。
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认栽。就是不能跌得不明不白的,得搞清楚是鞋带松了还是崴了脚。
“要走了。”
他裹着衣服,把行李箱拖着飞速的往外走去,很好…非常好,再有下次,他就是把自己的打断也不会回来了。
他有些担心的凑上前去,发现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正举着手机在屋子里拍摄。于是敲门问:“你是哪位?”
TMD。
肖震也不再为难他,靠坐在质的黑色办公椅上,摊手:“实不相瞒的告诉你,被告人的父母已经私下找过我了,但这是违规行为,我不会和他们见面。可受害者家属我就不能保证了,从被告人父母的迫切程度来看,倾家产保住这个儿子也不是不可能。这次不同于上次,受害者没有被录下视频,他如果改口了,会很难办。”
“嗯。”肖乹把手机放下来,气质带上了忧郁,轻声:“我能托付个人给你吗?”
真有他的啊…撒丫子就跑,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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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正常?”肖震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程恩。
非常生气,还是没撒的那种,肖乹觉得自己像被狗屎糊了脸,又憋屈又难受,偏偏停水了,还没纸,连洗干净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无心离开的肖乹恨不得蹿上飞机,立远离这个把他二次伤害的地方。
肖乹离开了哥哥的事务所,虽然父亲不让他和程恩见面,但他还是去了,他手上有钥匙,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往外掏呢,就发现大门居然是开着的。
肖乹客套的伸手回握了一下,“你联系我什么?这家原来的主人呢?”
把硕大的行李箱扛进后备箱,也不回的上了车。
肖震仿佛早就看出来一样,视线扫了眼那堆纸里的一张档案——程恩的个人资料,“他?”
“也没什么,他年底就参加实习了,说不定你可以邀请他……什么的。你看着办吧…”肖乹抓下发,看上去有些疼,“嗯……那个视频,如果找不到什么线索了的话,就帮忙删除吧。”
程恩!
肖乹点亮漆黑的手机屏幕,一条未读消息也没有,他失落的说:“那我应该去不了了。”
肖震嗯了一声,“走之前说一声。”
“托付我什么?”
“怎么了?”
肖乹听得脸越来越黑,浑气压都低下来,拉杆箱的把手被他的咔呲作响,像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咬着腮帮子走出了这个小房子。
肖乹把手上的A4纸板回桌面,搓了搓脸颊,“我爸不是出面了吗,再说我的材料都已经提交上去了,故意伤害这点我可是没打算和解。”
“好。”
“哎哟,的侵啊。”肖震摘下眼睛,着鼻梁感概,“下次可别给我揽这种案件了。”
伍百川出不了法院大门?”肖乹已然丧失了一些基本的判断能力,只知提问。
举着手机的男人一转过来,肖乹就看清楚了他前的工牌——这个人是中介。
中介笑了笑,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是啊,家连带着一起售卖。他说什么都不要了,全权交给我理。”
“这么早啊。”肖震感慨,“先过去适应环境也好,我建议你提前去呢,就当度假好了。先把风土人情混熟了,总比去晚了水土不服好。”
“嗯。”
“哎,您好,肖先生吧?”这个年轻男人似乎认识他,非常有礼貌的朝他伸出了手,“本来我还不知该怎么联系您呢。”
肖乹颓废的呼出一口气,满脸‘别提了’的表情。
肖震看了一眼日历,漫不经心的说:“再有两个星期,就庭审了。”
中介把他请进了屋子,从餐厅的角落拖出来一个大号的行李箱,说:“这行李是您的吧?主的话似乎是有急事,降价把这房子出了,他挂的急,但价格低,所以已经有好几个买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