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袖中的一张纸条紧紧在手里,手心的汗水浸透了薄薄的纸片。
“杜光庭,你一辈子休想摆脱我,最好别无用之功。”
杜光庭站起,往外走去。
适逢花子虚走了进来,他默不作声的把纸条进了袖子里,一切都是若无其事。
直到翌日清晨,花子虚正给他施针,本着大夫职责最后一次询问他:“想好了么,盟主?”
si m i s h u wu. c o m
“杜光庭,你如果想把辛苦经营多年的名声全都毁之一旦,想要再回到那幢阴暗无光的屋子里,你大可随意由他安排。”
“想好了。”杜光庭面无表情的把脱开的衣物穿上,“在下不治了。”
杜光庭,我要得到他。
“杜光庭,若是我得不到他,人我照睡,也照杀不误,必闹得江湖腥风血雨,人人惊慌。”
“关我屁事。”花子虚都不回,声音冷的渣,“赶紧给我,这辈子我再不想看到你们俩。下次若还敢闯来药庐,纵使我毒术不,要弄死你们两个也不是太大问题。”
那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他最大的注意力。
盟主篇(完)
花子虚甩袖离开,他心里在想另外一句话。
“杜光庭,你就是我,离开我,你就会死。”
他那晚即便全赤,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能把一时大意的杜光庭给药倒推下了床。
潭里的杜光庭就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
杜光庭目送着一抹灰烟色很快化在门外璀璨的天光中。
花子虚把药包打开,他在想那句话――离开我,你就会死。
这是今早他睁眼醒来,就看见的一张纸,堂堂正正的摆在他眼前的桌沿,分外醒目,笔风飘逸俊秀,工整干净,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字迹。
“杜光庭,我要得到他,他就是我想要的人,你自己想办法把他带走。”
花子虚要他脱掉上衣,他乖乖脱下,心里仍在想那句话――离开我,你就会死。
恩,得到他。
“……”
“花神医不问问原因?”后追来一悦耳嗓音。
花子虚正低首摆着一排针包闻言怔了一怔,又从善如的收好,哦了一声拿着针包转就走。
神医神医,拥有神乎其技的医术,这两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后来连续三夜,杜光庭都被施了针,一次没有醒过来,白日时他醒来就泡寒潭吃药羹,花子虚让他往东绝不往西,委实听话顺从到了极点。
花子虚询问他想好没有,他心里还在想那句话――离开我,你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