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着白莲的时候,游世心想,白莲果然是个天善纯真的傻小子,也难怪当初会被魔人迷的晕转向,把所有一切都奉献了出去,包括师门,包括自己。
过会儿,一只白蝴蝶穿过房门飘飞而来,在游世桌前画了个圈,蝶翼挥洒下的银粉散落在游世眼前,化成了一行字。
除了一张脸鲜红如血外,竟是连指尖都不敢动一下,唯恐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美梦,万一动了动就醒了不免太过可惜。
看完最后一个字,游世扬手把手中传信的纸鹤抛出窗外,他看纸鹤一摇三摆的飞入了云端,这才鄙夷的嗤:“谁稀罕这颗玲珑心了,不过就是拿之无用,弃之不可罢了!”
除却修炼一事,其他事物游世的耐心少的可怜,这次遇上就算是他们倒霉,当是个教训吧。
“那我,日后都给师兄种花,师兄就日日都是这般的高兴。”白莲暗暗的鼓励着自己,况且师兄的作态也在表示着并非无情,但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害怕犹恐,犹豫好久才颤声问他,“那师兄,师兄能否也喜欢我呢?”
白莲听到他淡淡的笑声像是从很远的远方袅袅传来:“你种出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更多的则是对他胆大表白的奖励。
后来他飞鹤传信问挚友,人心当真容易得到么?
原来人心,也同功法一般,都是极为容易得到的东西。
弧度,而停伫在他嘴边连不去。
所以,为了让我更高兴些,你总要说些什么,些什么的。
毕竟这是以前他求都求不来的奢望呢,如今天降好事,教他如何敢信一贯只会索取的苍天竟会赐予自己无上的福气殊荣!
而游世见状便是轻浅一笑,然后敛眼低腰,便在僵立站着的白莲嘴边轻轻印下一吻,以示告诉他这并非梦,而是现实。
这样也好,罚的重些,那些弟子们受过苦楚就不敢再犯错了,省的个个都不把戒规条例放在心上,总以为他有诸多耐心陪着他们耗。
毫未迟疑的两字落下,白莲的心瞬间高高升起,他甚至说不清到底是太过高兴,还是太过吃惊的缘故,因而一时再次傻愣在了原地!
容易,只是玲珑心难得,可遇不可求,又感易碎,持之守护不易,还望游兄珍重,莫要辜负。
刑法堂的约束条规太多,往往一个不经意就犯了戒律,但每一件都需上报游世请示该如何罚犯错弟子。
不过现在他可以放心写了,毕竟这个人已经是他乖顺的笼中雀,可怜的掌中物了,不是嘛?
游世瞥了一眼就继续整理杂册,冷淡回:“今日无空,师妹自饮即可。”
游世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若非这颗玲珑心的主人关乎着整座白云门的生死,便是把心摔在了地上苦苦央他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要不是因为这几日都忙着与白莲打好关系,他何必刚出关每两日就要日日坐在桌前理这堆成山丘般的杂事!
他只使了些小小的手段罢了,几句好话,几次示好,几次引诱,外加一两件不值一提的礼物,就轻轻松松哄的这人晕转向,对自己一腔情深!
因此一堆杂物批改下来,游世越是批改越是不耐烦,索之后看也不看里面的弟子犯了何错,反正无非都是些小错小事,算不得厉害,直接提笔就写鞭刑三十,不服不从教者再罚三十,三下五除二就把桌上大堆的公务都大半批改完毕。
果不其然,游世说完这句话就见白莲紧张的连连吞咽唾沫,看着他的眼睛也逐渐被紧张与羞涩代替,一副言又止的惶恐模样。
“好啊。”
送走了纸鹤,游世转过回到桌边坐下,开始理起弟子峰上堆积多日的门派琐事。
他为弟子峰的大师兄,俨然是半个掌门人,这弟子峰上的一干大小事件都需他亲自抉择,平日除却练功便是理杂事。
语落一般,游世还伸手轻柔的把他耳边的碎发夹到耳后,他望着白莲眼中分明的迷恋与憧憬,愈发低了语调,诱哄似得说:“我也很高兴,再没有什么能比现在这个更让我高兴的了。”
需要他理的公务繁多,但其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碎杂事,不是谁拿了谁的药草,就是谁打了谁,亦或者谁又抢了谁的功绩。
在他眼里,最重要最宝贵的除了修炼功法以外,再无其他能入得他的眼。
连他这个原本对情爱一窍不通的木冰山都能把这朵纯洁天真的白莲花轻松糊弄到手,何况那种城府颇深的妖魔诡人,当然不用花费太多心力就把人掌控的稳稳地,就是死了还帮人倒数钱的天真蠢心!
说完,屈指一弹,那只蝴蝶就化作荧光消失在了眼前,旋即他整理完毕便甩袖出了屋门。
正打算施法看白莲那个傻小子今日是跑去了哪里,竟是还不来山峰,却刚一起手就看见一抹熟悉的白色影子正急忙冲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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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师妹前个儿得了一坛杨枝甘,请大师兄过庭院同饮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