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突然暗了。

        宁书撕心裂肺地咳嗽着，他觉得今天的魏风分外可怕。

        不一会儿，魏风就回来了。

        一开门，魏雨看见的就是瑟缩在角落里的宁书。

        魏风也许是困得紧了，眼睛一闭任他去了。

        院子里两兄弟的交谈声隐隐约约入耳。

        魏风解了铁链缠在床上，“你睡地上。”

        推开门，谁也没有。

        “别听了，一会儿就让你出来。”

        “嗯。”

        到了晚上。

        “哥，我回来了！”一俊朗的男声从院外传来，“哥～好久没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啊？那我先去看看，一会儿聊。”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啥？买的？男的！不是，双人？”大男孩儿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宁书惊愕地抬起，“你说真的？”

        这一天，房上的烟升得格外高，在微风的拂下，斜斜飘成一缕，遥遥指引着游子回家的路。

        一听这话，魏风急了，拍站起来，“我买的！真金白银掏出来了，怎么能白让他回去？”

        魏风深几口气，一把把宁书扛起来跑回了家。

        下了床，就开始满院子寻找起来。

        “你……你是被我哥买来的？”

        宁书又点点。

        宁书有些心虚，乖乖缩到墙角去了。

        谁也没注意他，宁书眨眨眼又合上了门。

        魏风看到他明显一愣，随即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

        烦躁的情绪似乎已经在他周围实质化了，宁书噘嘴，一句话也不敢说。

        傍晚。

        门外传来男人的痛呼。

        魏风坐在宁书门前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宁书没见过他抽几次，但这一次尤其抽得猛。

        等啊，等啊，魏风脱了衣服。

        他仍然不屈服，站在床一直等。

        “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魏雨嗔怒，又回过来向他歉，“抱歉，一会儿再跟你谈。”

        等啊，等啊，魏风盖了被子。

        “……那你，”魏雨一下子哽住了，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哥哥了犯法的事已经是事实，如今只好补救一下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魏风猛的睁眼，眼里还带着些许惺忪，宁书羞恼地用手盖上他的脸，“睡觉睡觉！”

        第二天清晨。

        宁书终于站不住了，他脱了衣服想跨过魏风睡到墙边去，可惜计算有些误差，他一步跨到了魏风腰上。

        魏风低着凝视他的脸，“……回家，当然要漂漂亮亮的。”

        再开门，床上躺着一个老，椅子上坐着一个老爷爷。

        他用木瓢在水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倒在盆里，掏出一张布浸了浸。

        宁书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凭什么！我要睡床！”

        他也有忘记的时候？

        “哎呀，我亲爱的哥哥，你知不知那是犯法的！”那人索饭也不吃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哥，你刚说什么惊喜？”

        魏风干净利落地拧干，招手叫宁书过来。

        等啊，等啊，魏风上就睡着了。

        “我给你买了个媳妇儿回来。”

        想起昨天魏家老二说的话，他不由动了心思。

        宁书点点。

        宁书不明所以，但还是默默过去了。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等。

        宁书一觉睡到自然醒，惊奇地发现脖子上没有锁链，嘶，难是那王八忘了吗？

”宁书委屈，“洗澡就洗澡，干嘛跑这么远……”

        随即便冲向他的门。

        宁书第一次听见魏风声音里充满笑意，“好的，就是爷爷年纪大了，总归不太好。”

        魏风掐着他的脖子，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要么睡地下，要么站着过一夜。”

        两人吵了有几个小时，院子里才安静下来。

        很快外面就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宁书知这是开饭了。

        宁书被吓了个机灵，他猛的一打哆嗦，“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虽然刚刚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但他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又一次敞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