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到他脸色很苍白,关切:“盛先生,要是受不了的话,您可以先回避一下。”
盛寻没拒绝他,“要晚一点。”
手指抚弄着盛寻的长发,项勤轻声:“我不想跟你接吻的时候,只有你有感觉,我却无法感知到你的渴望。”
?s i mi sh u w u .com
医生正要回答,项勤先:“没事,就是我刚刚上厕所动作大了些,不小心弄到的。”医护人员已经给他取掉了半边的固定,因为需要重新换药包扎。白色的绷带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迹,盛寻看了只觉得刺眼,心脏不受控制的闷痛。
的期盼。
还了餐,把项易送到楼下门口,盛寻再返回住院。他边总有警卫随保护,有时候离的远一点,有时候离得近一些,并不算很严密,所以盛寻就知,其实自己会遭遇危险的几率并不大,军方这么大抵是为了以防万一。
项易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出一点笑容来,他长得高大又英俊,恰好有护士经过,不小心看到他的笑容都忍不住迷糊了一下。项易:“好,我等你。”
医生:“化脓是正常的,清创之后会好得更快,这方面不用担心。就是……”他微微蹙眉,感受到项勤投过来的目光之后,到底还是:“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么心急,伤动骨都要一百天呢。”
盛寻不太相信,“刚刚看着很糟糕啊。”他隐约看到了脓血。
盛寻嗓音有些干哑,几乎是肯定地:“你伤口崩裂,也不是因为上厕所不小心弄的,你是去吐了是不是?”
镇痛剂效果很好,能缓解人的大分疼痛,即便是项勤这种严重的伤,注后也能让他变得舒缓。但同时也有副作用,伤口疗效会慢一点,神智会没那么清醒,一天里大分时间都会陷入接近昏迷的沉睡,以及感知会下降。
他的话有些莫名,项勤:“这样就可以了。”
近半个小时后,盛寻才再次睁开眼睛。
但盛寻能找出证据,他走到青年面前,伸出手去摸他的发,五指插入他的发中,很快变摸到一手的汗。这个动作使他们对视的距离很近,盛寻抿着嘴,眼底难得对项勤冒出点怒气来,他一字一句地:“你让他们停用了镇痛剂!”
项勤:“没有。”
医生回答:“没什么大事,就是伤口有些崩裂,血出来了。”
“我不离开,我陪着他。”项勤另一边病床有空位,盛寻就坐在那,紧紧牢牢的握住了青年的手。
伤口重新被包扎好,医护们正在再次给项勤装上固定。盛寻看到项勤脸色除了有一点点苍白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创口恢复的不好吗?”
盛寻皱起眉,“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会裂开?”
把人都送出了门,关上门的时候盛寻就察觉出了异常,他看着病床上对他出灿烂笑容的青年,仔细寻找便能找到其中的一丝勉强。盛寻冷了脸,“小勤,你是不是改了治疗计划?”
盛寻就真的没看,全程被他捂住了眼睛。可视觉被遮掩住了,听觉就变得更锐,那些声音他已经很熟悉了,因为没听到项勤发出任何痛苦的呻,所以他才稍稍觉得好受了些。
看到他哭,项勤无措极了,笨拙的想把他拥入怀里,但盛寻怕压着他的伤口,执着的不肯躺在他怀里,最终只肯轻轻靠在他颈侧。
盛寻想到那个画面,心疼的眼圈都红了,“为什么要这么急?”他浑有些抖,忍了几下没忍住,就真的落了泪。
“虽然已经不介意共享,但我更希望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是我来满足你。”
项勤不太能承受盛寻对自己出这样的表情,伸手去牵他的手,安他,“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渗血的绷带被小心拆掉,逐渐出恐怖的伤口。盛寻不是第一次见,每次见到心里都难受到不行,而这次看到好像比之前更狼藉的伤口时,他愈发难受。项勤突然抽出了手,下一秒,让盛寻觉得害怕的画面就被遮掩住了,青年温热的手心盖住他的眼,语气也很温柔,“乖,闭上眼睛,别看了。”
病房门是半掩着的,里面声音有些嘈杂,盛寻推开门看到好几个医生护士挤在床边就觉得心慌,脸色在一瞬间就变白了。他急急忙忙冲了过去,中途心脏几乎要出腔子,询问时嗓音都在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勤?”等看到项勤清醒的面容和对他出的笑,他才稍稍定神。
疼痛会在脑也产生剧烈反应,胃口就会变差,可刚刚是盛寻给他喂的饭,他肯定勉强自己将全食物都吞了进去,大概等盛寻和项易一走就忍不住跑进卫生间里去吐了。
医生:“好的,比我们预计的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