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了,确认了一遍还不够,要很多遍才可以。
恐慌感终于彻底消失,盛寻真切感受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他以为只有一点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被他消磨干净,却没有想到它多到完全能将自己包裹。这样一份纯粹的爱情,居然还愿意为了他放弃了独占。
又替他调整好床位的高度,中途项勤摸了下他的长发,笑地:“你今天气色很好。”
盛寻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盛寻怔怔地看着他。
心尖颤了颤,交叠在一起的肌肤变得炙热无比。盛寻:“真的不离开我吗?”
项勤看着明显满面春风的父亲,忍不住:“爸爸,他应该是担心您年纪大子骨不行,为您着想呢。”
盛寻动作顿了顿,心里咯噔一,慌乱在脸上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静。威尔也夸赞:“盛先生今天气色是非常好,应该是看到阿勤伤势在逐渐变好,终于不再那么担心了吧。前两天真是糟糕透了,老实说,看起来比阿勤的状态还差。”
“不离开。”
盛寻难得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很快:“以后你在的时候,我、我都不找他。”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很清晰,盛寻却仍然觉得恍惚,恐慌感还是无法完全驱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能发出声音,“我跟他爱了,你不离开我么?”
以丝毫大意不得。
盛寻嘴颤了颤,解释:“我先前以为,那种选择才是对你最好的……”
项勤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耍的心计,他:“我想抱抱你。”
盛寻浑一颤,羞耻感和恐惧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在逐渐要淹没他的时候,看到了项勤对他出的笑容。
不是嘲弄的、冰冷的,而是温如同小太阳一样,恍惚有种三年前的项勤在笑。项勤亲了亲他的手腕,温声:“寻寻,我不介意。”
盛寻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
“怕那种方法对你没有效果,怕你还是不肯坦白自己的心意,怕你继续选择我哥,彻底抛下我。我表面伪装的那么好,其实我一张底牌都没有。”
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力变大了一点,盛寻脸色禁不住漫了些绯色,他瞪了项柏一眼,语气不太好,“你这么早来干吗?”
项勤很快又纠正:“不能说完全不介意,甚至是有点不甘心,可我知这样能让你健康起来,所以我愿意。”他盯着盛寻的眼睛,“我爱你,爱的想独占你,但也因为爱你,所以愿意共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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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是不能抱的,固定不能被随意挤压碰,伤口会容易渗血,他现在每次换药都会不少的血。
他不是个话多的青年,但盛寻今天气色确实太好了,他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两只手逐渐交握在一起,握的很紧,永远都不想分开。项勤:“如果你现在能听到我的心声,就知我有多么离不开你了。寻寻,前几天让你害怕了吗?”
项柏毫不客气的伸手了下他的脸颊,才施施然地对着小儿子,明显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你哥已经被批准进入基地了,二十分钟后就到。”
但他却不怎么敢多朝盛寻脸上看,明明以前也总守在他边的,也觉得他长得极其美貌,可能那会更专注完成任务,所以盛寻的美貌对他的冲击并不算大。而今天,盛寻整个人有种艳光四的感觉,无论是眼神、还是鲜红饱满的,都有种让他觉得多看几眼就到了冒犯程度的感觉。聊了几句后,威尔就干脆先告辞离开了。
项勤由着他沉默,好一会儿后才轻轻笑了笑,“吃早餐吧。我要多吃一点,早点恢复健康。”
“毕竟虽然我愿意让你越来越好,可我更希望能让你变好的人是我自己。”他突然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唉,你不知我昨天晚上有多嫉妒,早上刷牙的时候嘴巴里都还是一酸味。”
项勤就笑了,缓缓:“其实我比你还害怕。”
恐慌感消散了些,盛寻继续问:“会不会跟别人结婚?”
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项柏一边走进来一边关门。他显然是听到了最后一句,倒也没多生气,“他在就不找我?寻寻,过河拆桥啊你。”
“我子骨不行?”项柏冷笑了一声,突然看着盛寻,徐徐:“你问问他,我昨天晚上到底行不行?”
“可我只想要你,怎样的你我都爱到骨髓里。”青年盯着他,“子弹也许夺不走我的命,你不爱我,才会让我最终走向绝路。”
项勤:“我德感比较高,不会愿意一边跟你保持情人关系一边跟别人结婚。寻寻,我会跟你结婚,但我愿意在我不到的情况下,你找他们当你的药物。”
把早餐都放在病床上的简易餐桌上,动作间藏在衣袖里的手腕出来一截,倏地被项勤给抓住了。盛寻一愣,青年将他的衣袖往上推开一点,看清他手腕上的一圈红痕,皱了皱眉,语气不满,“他就不会再温柔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