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
宋小哥准备不足,演技实在是有些尴尬,尬得我差点儿就想转tou回去。
所幸看的人只看其形不看其实,等我俩众目睽睽之下一块上了楼,门关上,他把整个计划一说,果然和我猜的大差不差。只是没想到这主意竟然真是他见几位hubu官员一dao来吃饭,突发奇想搞了这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问他有没有找人去陆云暮那边说些闲话之类,就看他眼睛登时一亮。
咳。
总而言之,不guan宋小哥到底是不是为了好玩,我跟他还有陆云暮的混乱男男感情八卦真就正儿八经有理有据地传出去了。
也亏得我对外是个全然无辜又安分的老实人形象,旁人见他ding多是揶揄,不至于让他被人避讳。只是自我到望海楼找他演过几场重归于好的戏码之后,反倒常看他乐着打算盘。我朝他账本上一看,生意倒好像还更好了些。
“都是来看热闹的。”宋小哥收了账本给我倒茶,“现在传得可离奇了,连说你为了跟我在一块不要皇位的话本都写出来了。诶呀,想不到我宋某人这辈子还能跟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话本扯到一块,诶你别说,写得还ting好,我自己看着都ting感动……”
我:……
我就说他是觉着好玩的吧!
见我闷tou喝茶没理他,宋小哥又笑了会儿才停下来,起shen关了遍门,而后才回来问我:“这事传了有段日子了,陆兄可有什么反应?”
他一问,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没有反应。”我dao。
如果陆云暮找我来闹一闹,哪怕只是问一问,都在我意料之内。我也同宋小哥拟好了一段词,如何让他觉得我一点点变了开始排斥于他,而后再找个机会,用个借口,把他从京城“打发”出去。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全无反应,每日我回家,他照样等我,哪怕我刻意沾了宋小哥惯用熏衣的香味再和他亲近都不见他有什么异议,就好像全然不知dao我和宋小哥的传闻一般。等我有点着急,说不想和他同住,让他搬回自己的屋子,他都毫无异议,当即就答应了。虽然我俩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我还是忍不住怀疑,他这反应,难不成是等我说这话许久了?
宋小哥听了我说的也愣了,再回过神时搬着圆凳从我shen边移开:“别别别吧,我是无辜的啊!假的啊都是!”
我也觉得茫然。
只是事到如此,这些就也都不重要了。总归事情是照我期望的方向发展,若他真想与我就此了断,或许也是件好事。我叹了口气,想起我这次所为之事,便往宋小哥shen边凑了凑,把他当初给我那封信拿出来:“不用guan他了,你先跟我说说,这个‘贼喊捉贼’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小哥像是yu言又止,看了看我才低tou去看那封信,却一皱眉:“我也不知dao。”
我:???
你自己写的你不知dao?
“我本是怕人看出来不敢详写,觉得你应该能猜到,如今看来,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宋小哥rou了rou扇柄,“你若早先来问我,我还能告诉你我怀疑谢氏。但如今再看,我也不知dao了。”
又是谢氏?
我问dao:“你之前为何怀疑谢氏?”
“我之前听来的消息是,谢氏yu在下月秋狩上指认陆氏yu谋害陛下――证据是陛下shen边随行的侍卫里有陆氏埋伏的鞑子。”
我一愣:“gong里的鞑子是陆氏的人?”
宋小哥一拢扇子:“你也觉得不对是不是?我怎么想都觉得那鞑子是谢氏安排进去的!”
“不,不对,”我整个人都听懵了,“谁告诉你谢氏要指认陆氏在齐文初shen边埋伏鞑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谢氏打点禁军上下,找人一问便知。”宋小哥摇了摇扇子,“那禁军副统领郭庆,草包一个,全靠他泰山才有今日,向来畏妻如虎。他平日来望海楼也只在二层,那日突然财大气cu,要上到四层喝酒。我拿好酒一勾,他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听得忍不住皱眉:“郭庆此人如此好骗,谢氏还能将yu为之事同他和盘托出?”
“我自然不敢轻信于他,之后也找人各chu1去打听,总结一看,大ti就是如此。想来他一时得意,又觉得此事不过世家争权,与他要guan的事干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