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烘烘的东西靠过来,紧接着一条冒着热气的在他的脸上。
“但不是现在。”晋夜的掌心很,从他的脖颈一路向下,最终在小腹停了下来。
杜凌霜皱眉,用最后一点力气推开那乌驹凑过来的嘴,指尖在它上一点,那银针便从它上震出来了。
“原来如此……”
殷红的血在洁白的雪地上迅速扩散开来。
他躺在无边无际的皑皑白雪中,太多太多的疑惑困扰着他,却由不得他思考,晋夜抓住他的手腕,脚下浮现出阵法,眨眼间,两人便到了远的房间里。
为什么受的伤迟迟愈合不了?
“我若是你,当‘他’出现在面前的时候……”
上之人握着缰绳的手松开了,失去控制般从背上坠下来,那乌驹飞快地一弯脖颈,用托了杜凌霜一下。
“你对这些畜生倒是纵容。”伴随着轻蔑地笑声,那人开口。
他有种燃烧起来的错觉,可这温度是从内力而来的,到某个陌生的官,随即扩散到四肢百骸。他在挣扎,翻,可却依旧是完好无损的。
“……。”最后三个字他没有听清楚。视野中最后残留的画面是窗外飞舞的梅花,这时他才注意到窗外满是梅树,只可惜,如此繁盛的梅林,就这样全都凋谢坠落在风雪中了。
杜凌霜想从床上坐起来,可刚才用仙力冲破镯子的禁锢割裂结界便已耗尽了他最后的力。
晋夜的手松开了,那尖锐的疼痛渐渐弱下来,可热度还在,他瞳孔散大,浑都在出汗。
他抬脚踩在杜凌霜的肩膀上,迫使他翻仰看向他。
这里看着熟悉,竟跟杜凌霜在簌离山的居所一模一样!
面前的人蹲下。
是晋夜,又不是晋夜。
他跌落在茫茫雪海中,内的寒气比周的雪海更冷,他倒在雪地里控制不住地颤抖,甚至连站起来,抬起眼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指的是谁?
“我该杀了你的。”他的手指住了他的脖颈,却很快便松开了。
为什么自己甚至开始驾驭不了内的寒气?
这张脸上没有之前那样复杂的感情,仇视、恨意、厌恶……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连边的笑都变得不同了。
意识混沌间杜凌霜听到晋夜的声音。
拥有致寒之的人被自己里的寒气所伤,可笑到会怕冷。
“‘他’说过,要给你建一跟簌离山一模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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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直愣愣地立在原地,只不过脖颈上空空一片,只剩一截血肉模糊的断面还在不停冒血。
“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一颗闯入视线,眼睛还是睁着的,只不过眼珠已经黯淡无光,在前一秒,它还是鲜活的。
杜凌霜想。
“啊――!!!”
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白茫茫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察觉到时对方已经立于他的前了。
明明已经取了你上的针,还来烦我什么,杜凌霜不解的想。
“可你本没有‘怜悯’,为什么要模仿卑劣的蝼蚁才有的感情?”
不是这几日为了凌辱他的嘲讽讥笑。杜凌霜看不懂他边的笑意,却感到一阵恶寒。
唰一声。
渗血的伤口结出红色的冰晶,残存的温度变成雾气从边逃逸。
温热的溅在杜凌霜脸上,他因为寒冷而僵木讷的出反应,侧过看向旁边。
好脏。
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的银针过了毒效,它已经不再癫狂,低下疲惫地息。
真可笑。
对方的脸映入眼帘。
“就会杀了‘他’。”晋夜俯,杜凌霜看向他,他们离得很近,近的杜凌霜能看清这双原本琥珀色的瞳孔了赤色。
但目光所及之,依旧是一片祥和,雪花安静的飘舞着,什么声音都没有,晋夜低看着他,周的宁静跟杜凌霜感受到的形成鲜明诡异的对比。
乌驹低鸣一声,又挣扎着站起来,用拱他的,想把他托起来。
晋夜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拂过他的脸颊,杜凌霜皱眉,侧过脸去躲。晋夜也不恼,指尖从他的脸颊落到了脖颈。
这寒气从他出生之日起便存于他的里,是使他能够如此迅速的突破重重傲雪剑法的原因之一,从什么时候起,这力量已经变成伤害反噬他的因素了。
原本这结界内是宁静的,风不似界外那般肃杀凛冽,雪花安静轻盈的飘舞着。但自从晋夜踏入结界的那一刻,嗜血的魔气比结界外还要汹涌郁数倍,亡魂翻腾挣扎,哭嚎与哀鸣尖锐刺耳,混乱不堪,就连向来定力尚佳,邪秽不侵的杜凌霜那个瞬间都感到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
他对疼痛的忍耐向来超出了一般人的上限,可这一刻他在喊叫,在灼烧,本没有任何忍耐的机会,本能占据大脑,杜凌霜因为疼痛而剧烈的痉挛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