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烟草和薄荷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和呼。

许思意低着，视线微微移过去一点。看见两只很漂亮的手，手掌宽大，指骨修长，袖口略卷，出截瘦削干净的手腕。

顾江盯着她，没有说话。

被他在掌心里的小手弱弱地缩了缩。

“……”原来您还没走嘛……

顾江手上的力纹丝不减。

许思意收回目光，一看，边上正好是一瓶洗手，就摆在两个洗手盆正中间的位置。她一只手摁住出，一只手掌摊开，接在底下。

“……”

“……”无言反驳。许思意默。

她的手小小巧巧，几乎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完全包裹。

又过片刻，顾江五指一松，终于把她放开。

顾江垂着眸瞧着两颊微红的姑娘，淡淡的，“地上掉了钱？”

他站得很近。

，似乎是开到了最大，水哗啦啦地涌出来。

……好像有点眼熟？错觉错觉。

许思意当即往后退两步。不让她低，得，那就把脑袋一直昂着吧。如是一思索，她定定神，只好努力瞪大眼睛保持着仰看

许思意成了个大写的囧，一眼都不敢看他，默了默，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于是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和室友来喝咖啡，你们的位子又不远，所以我……”

片刻，后颈忽的一紧，被人拎小猫似的住。力拿恰到好，一点也没有弄疼她。接着下巴也让人住抬了起来。

“……”许思意被吓了一，眸光轻闪，下意识地抬起。

许思意轻轻把手往回抽，连试两次，发现抽不开，只得试探着低声：“你的……手。”

顾江扯了张纸巾手，微低着，动作慢条斯理，完了把纸扔进垃圾桶。一侧目，漆黑慵懒的眼睛里映出一个满脸茫然的小姑娘，“谁刚才全程在边儿上看戏。”

然而，十分突然的，从左边伸过来一只手，不偏不倚，刚好覆在她的手背上。

她被问得一雾水，“……没有啊。”

“那就给我把抬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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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约用水是美德啊亲。

顾江放开了手。

许思意反应过来，只能尴尬地干咳两声，乖乖打招呼：“顾学长好。”

许思意呼出一口气，也不用洗手了，匆匆关上水龙就转准备逃离现场。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去，背后那熟悉的嗓音又懒洋洋地响起来。

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原来是她想太多……

“……”……好吧。

“顺便偷听？”

“戏好看么。”

她下意识地往后站开一点，低，思绪乱飞不敢看他。

空气凝固了足足有五秒钟。

啥？

面前是一面大镜子，里映出的两个高差距极其明显的人像。小姑娘个小小的，大概是太过惊愕，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旁边的英俊少年形修长，正好整以暇地盯着镜子里的她。

他说：“不知往边儿上瞟一眼？”

“……”许思意怔住，回过。什么意思？

许思意一下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