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

这人她们只见过一两回，印象却很深。

这时，一个新来的长卷发女孩坐到了顾江旁边，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嗓音嗲

“快了。”

“晚上少出门，注意安全。”许父寒暄了两句，清清嗓子，“你妈妈最近给你打电话没有？”

打电话的时候谁能看到她在点还是摇。

梁家大少爷梁楠已经喝高了，白皙俊秀的脸上浮着红晕，一伸手，随便勾过一个年轻女孩儿揽怀里，：“今儿可是我生日，谁不喝高兴就是不给我面子，来来来，都给我喝！”

韩世成悻悻，知这位爷今儿没有跟自己鬼扯的雅兴，干咳了声，转过，自觉跟几个小女孩儿打情骂俏去了。

前方漫无边际的黑夜里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许思意看着灯，神色很平静地点：“嗯。我要睡觉了，爸爸再见。”说完挂断电话返回食堂。

这回，顾江终于掀起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没多余情绪，但看得韩世成不寒而栗。

“你说傅阿姨？”许思意想起一张总是妆艳抹的脸，垂下眸，摇，“没有。”

晏城某高档迪厅内，灯光光怪陆离，音乐震耳聋。巨型音箱上是几个衣着清凉的年轻女孩，化妆，扭着腰，段妖娆。

“别让她知我给你买了电脑和手机。如果以后她问起来，就说是你自己存钱买的，记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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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顿了下，又支吾着说：“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就打电话，别发微信短信。你妈……”顿了下，改口，“你傅阿姨她要看我手机。”

顾江翘着二郎大长靠在沙发上，垂眸看手机，脸色冷淡。

有人扯着嗓子喊：“来，这儿开一瓶皇家礼炮！”

夜色下，在黑暗中站了好几分钟的少年转过，手插兜面无表情地走了。

*

宋越举杯，扬了扬眉。

那是一桌很年轻的公子哥儿。

“有就叫出来认识认识，别这么小气啊。”韩世成推他肩，边说边掏出手机，“我们学校那些学艺术的女的我都看腻了，来个高材生换换口味。”

原因有二。其一，这小哥哥太帅，其二，这小哥哥和其它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不一样，他高冷得很，总是拿她们当空气。

来电显示，抿了抿，起到外面去接，“爸爸。”

这些女孩子，有的是在这地方坐台的公主，有的是二世祖们从学校带出来的交际花，模样材，无一不是上上乘。她们喝酒划拳，世故而老练，陪梁楠几人笑闹着，眼神却总往顾江上瞄。

也不知是真对她们没兴趣，还是假正经。

女孩们暗暗猜测着。

“喝喝喝。”韩世成也附和着，扭，看向坐在沙发最里侧的顾江，凑过去，“欸，这儿刚开学，你们学校来没来几个正点小学妹？”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整个迪厅的人都高声欢呼起来，大家舞的舞，喝酒的喝酒，都纷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她点点，“记住了。”

听筒里传出许父的声音，“思意啊，睡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