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的亲弟弟上床了,这点无可否认。
“妈。”凌清远开口,“你想好了吗?”
让我看到一次,你爱我啊。
“我真后悔生了你这种东西。”
“对不起,我讨不了你的喜欢。”
可是。
“报。应。”轻轻开合,她吐出两个字。
“我说过,你们关不住我。”
可他一如既往地平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裹紧了披肩的衣衫,凌乱的发垂在肩,可是表情却很恬静。
他蓦地松开父亲的手,退到了她面前。
妈妈。
那个眼神里。
多么可笑的事实,邱善华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想打她的时候,她是可以躲开的。
手背上,竟然满是水光。
她一步步迎上去:“我是畜生,我是灾星,我是当初就应该被掐死的孽种。我没娘生,也没爹养,所以我骗走了你的儿子,我跟他上了床,上了无数次,就在这个家,在你们背后,在你们面前,你知这叫什么吗?这叫――”
他顿了顿,偏,自我质疑。
“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你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邱善华气得颤抖,满面涨红。
“不,比那还多得多。”
再也,不可能了吧。
“那该我说了。”
邱善华佝偻着背,缓缓转过,那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她会一遍遍地捱你的打,遭你的骂,那是因为她还有希望。
凌思南闭上了眼睛。
“说完了?”
可是现在,一点,也没有了。
男人没想过自己会遭遇到如此大的阻力,他看向抓住他的少年,盛怒至极。
邱善华疯了。
双眸徐徐抬起来,有幽湛的光。
“我是这个家的人吗?”她的腰板得笔直,问得坦,“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女儿吗?”
“你如果不离开她……妈妈……”女人回看了一眼后的阳台,“妈妈就从这里――”
她张口,可是什么声音都出不来。
清晨,下雨,还有后进的风。
以后,再也不会了。
“去死吧。”
“――你不是!你不!你就是个畜生!一个来祸乱我们家的畜生!”
“你们有多讨厌她,我就有多喜欢她。”
从小到大,一点点也好。
刹那间旁边的男人猛地腾起,朝她挥出了手。
为什么会哭呢。
“我尽力了,真的。”
她慢慢地抬起,水珠顺着眼角落,仿佛顺着颤抖的线下咽。
这已经不是十多年前了。
写着过去无数个日夜里,读过一遍又一遍的避之不及。
“善华!”男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不妥。
无视入耳多恶毒的言语,那一刻她的目光空明。
“是我――”凌清远正要开口,却被姐姐拉到了后。
又害怕凌清远答应,从此永生不见。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止,你们也不能。”
“――凌清远!”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看着我?
凌清远低低地一瞥,口吻寡淡的冷。
“她抵抗过,但我不许。”
但她躲开了。
睁开眼,目光转向旁。
这么多年,从凌思南出生到现在,这是她们母女,第一次如此正视着对方,超过五秒。
空气重新绷紧成了一弦。
凌清远举着手,依然紧握着父亲的手腕。
“对啊。”她抬眼,“既然我不是你女儿,我又哪里来的弟弟?”
与她不同,他是笑着的,弯起了一侧边。
她扑过来,那双手抓向此刻近在咫尺的凌思南。
她突然听到凌清远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畜生呢?”她抬眼,轻声地说,“你们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对不起。”她哽咽地说,“对不起,我不是男孩。”
她哑着口,――
“凌思南!”凌邈盛怒的暴喝炸响在耳边,震耳聋,他仰痛苦地咆哮,跌进沙发里,紧紧捧着晕眩的脑袋,额角的青在动。
说:“没错,我是畜生。”
写着怨毒。
写着恨。
她泪满面地笑起来。
她以为分离会如此利落,却没想到切断其实如此艰难。
她扑了个空。
却被人攥住了。
是她说的,她,不,。
凌思南抬起手了脸。
她有些害怕。
她还听见清远拉住她,一声“姐姐”。
凌思南的心也跟着吊起来,庞大的压迫感如山一般强压在肩,在心上,隐隐作疼。
一点点也好。
“你们都疯了……你们都疯了!!”女人的厉嚎打断了男人的怒喝,她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阳台边上,摇着对凌清远哭诉:“元元……你是被她骗了,妈妈求你――妈妈求你醒一醒!你醒一醒……离开她好不好……离开她!”
像是深秋的碧波寒潭,一片叶子落下来,会开一圈圈涟漪。
害怕凌清远不答应,看到母亲死在他们面前。
“――是我对姐姐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