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咽下后面的话,最关键的分却已经暴无遗。两个法师同时面了然,他便知情势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眼神在莱斯提亚和艾希礼中间转了转,满不在乎:以它现在的程度,不可能永远困住你们。多几次,再不行就几十次,它迟早会走。
意识到你的使命就是这个决定,说出来我们会死,不说出来别人会死,但不是你亲手造成。
贝尔阁下,在我们之后,未来也许会有难以计数的人陷入永眠,任何人都可能一觉醒来失去至亲至爱,失去再次闭上眼睛的勇气哪怕这一切和您无关,您愿意看到这样的世界吗?
贝尔打断她,我知。死不了人。
莱斯提亚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改变话术,您可能不知,我们被梦境困住有一段时间了
格特直接把他们扔了出去。
搭在赎罪上还不够吗?加上你们两个能有多少改变?
艾希礼替他补完,又自己加上一句,别小看奥夏托斯的首席法师啊,旁边这位暂且不说,我很厉害的。如果连我们都不行,世上就没人能到了。
莱斯提亚小心地将册子收好。艾希礼盯这个玩好久,总算能拿到手里,笑眯眯地跟他谢,早点结婚吧,贝尔。把你玩的手艺传下去,我们的猫临终前还想要个小鱼呢。
而且,如果这样说会让您感觉好一点的话
贝尔越说越心虚,艾希礼故意激他,别装了。你明知它的危险,说不定比在其中的我们还要清楚得多。你害怕的到底是什么?难它突然失控也和你有关
莱斯提亚听到暂且不说就想把他推下船,伸出去的手被反握住,那份温度消解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漫长的沉默后,贝尔终于有了动作。他从桌下掏出一本古旧的册子,连桌上那只猫玩一起没好气地扔给他们。
您面前的两难选择,其实早有千百年前的星辰降下回答,这之中从无偶然,只存在必然。
你们什么都不懂他松开那只布的小鸟,双手慢慢捂住脸,我十五岁起就在这条河上,三十年了,每一个五天都等你们来,更怕你们真的会来尤其是当我意识到、意识到
拿走,你们想知的都在里面。玩算我白送,回去养只真猫,免得出来骗人都不像。
你懂什么!我不说还好,说了才是害你们
那只不过是没有据的猜测,一般人被选中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更别说死亡率
艾希礼点,好的贝尔,知了贝尔
这话她接不上。艾希礼冷笑一声,揪住他话里的漏,然后呢?用我们溢出的神力把它喂,再放它去祸害别人?
贝尔是我的姓,贝尔菲尔德。我叫格特。
有时还会同时出现几种必然。她曾挣脱过一种少去肖想自由的必然,投向另一种若有必要,以饲之的必然,时至今日,没有一刻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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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握他,找回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