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哪里来的石哐当落在水中,水声尚且不清晰,只听一阵翠鸟的尖利喊叫。
她们几个侍女就在下面看着。
她们本还就拂生觉得鸟吵闹,叫人逮住杀了这事,暗地里嗤笑她又蠢又毒。
就如此时,他半的物什仍堵在她的里面不肯出。
拂生一人吃饱万事大吉,洗了个澡,舒坦睡了一觉。
裴韶都没抬:她说什么,你们听的不明白?要杀,那就赶快去逮住杀了,万一鸟飞了可怎好?往后这种事不要再来问我,她说什么你们就什么罢了。
就因这最后一句话,拂生的院子里彻底乱了套。
如今福全派人来传了话,那些侍卫风风风火火拿着刀上树找鸟窝。
醒后,她也不愿起来,慵懒的赖着子,着自己的双肩。
裴韶把玩她的发:你怎么知我就想放了他们?
福全苦着脸,最后还是弓着要叨扰了主子。
裴韶这很快收到了拂生那边传来的消息,侍卫吃不准注意,直接来问了福全,总归王爷吩咐了那边如果发生任何事都要来汇报。
她披着衣服开了窗,院子里梅花树被春风的稀稀疏疏,倒影落在地上,一滩积水映着明晃晃的月亮。
她淡定在阖上窗子前对外留着看着她的人说了一句:这鸟叫着实烦人,去逮住杀了。
走出车的时候两人衣衫整齐,看着丝毫叫人挑不出错来。
裴韶派了人伺候,可是拂生不愿让人近,派给她的几个侍女正好偷闲,连送饭都懒懒散散的。
还有十九日,一个月如今还剩下十九日,他们这是在提醒她。
拂生抚着窗的手一顿。
驿站里很是热闹,不少人要走长清府转圜去派遣之地。
拂生动了动脖子,离他远了些,闭上眼睛睡觉。
裴韶穿着一墨衣,看着甚是唬人,他似乎也是有要事,将拂生丢在房里找了几人看她,就一直没出现过。
真不知爷怎么就这么迁就她,诶,怪她命好,明明一个村女眨眼就飞上了天,以后跟着爷回来京城,指不定如何享福呢。春秀感叹着。
爷的侍卫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窗子被狠狠关上,只留下一声闷响。
车再过一会儿就到驿站了,有的是时间,裴韶也没有再为难她。
外面鸟鸣阵阵,天色暗下来,有风呜咽。
侍人们护着裴韶直接走了另一门,驿丞收到消息过来一路小心赔着笑。
我只是说出了你还没说的话。
她也不那些人听不听她的,或者她这话本是说给别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