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关以韫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虽然是个问句，但在场的人都知不需要回答。北檀垂下，从上到下解开扣子，心挑选的衬衫敞开，半遮半掩出他赖以生存的白肉。专业鸭子当然知什么样子最能诱惑人，但这次他却像个未经人事的一样，垂着不愿看向床上。

        北檀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嘴嗫嚅几下，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幅度很小地点了两下。关以韫牵起他的手，把人拉到了床上，两人并排坐着。好不容易适应黑暗的眼睛却看不清她的表情，北檀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下被褥柔的感，却被猛地推倒在了床上。

挂着捕梦网，床边几盆绿植生机，一看就是平日里被好好照顾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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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你。”

        他望过来的眼神并不似照片里一般媚还带着钩子，也不像她窥见交易时那样羞赧青涩，反而是雾沉沉的，如同没有生命的黑曜石镶嵌在眼眶中。而他看向自己时，关以韫发现，或许是月光恰好打在上，自己轮廓在他眼里竟多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给那双死气沉沉的瞳孔点上了亮光。

        少女顺势骑在他的骨上，北檀却拼命将后腰向床板抵，生怕自己兴奋的肮脏物什碰到她。关以韫一只手拿起床柜上的相机俯拍，另一只手向下勾了勾，中途却被北檀制止了。

        少年侧过脸，赌气似的嘟囔了一句。关以韫盯了他好一会没有开口，在他终于按耐不住看过来时松开手，翻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小东西。北檀余光瞥见，眼瞳微震，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关以韫。

        等到两个人都有些气吁吁了，关以韫着少年的发丝，微笑开口：“好乖，好乖。”

        “反悔了？”关以韫脚尖抵着他的下巴，向上勾起来，本以为会受到阻力，少年那张漂亮脸却顺势被勾着仰了起来。

        “没关系。”

        眼下的鸭子哪里还有当时约她打炮时的游刃有余，他双眼躲闪，就是不敢看她，唯唯诺诺憋了半天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关以韫放下相机，伸出手同他十指相扣，垂下的发丝细密扫在他的肌肤上，带来阵阵感。

        紧接着，少女手指向下，探到他的结，暧昧地抚摸了几下。正当北檀想着“终于来了”的时候，肤突然感觉到凉意，只听见“咔哒”一声，原本自由的脖颈被质项圈束缚住，金属扣锁到了后面，钥匙在少女的指尖轻轻摇晃。他不适地扯了扯项圈边缘，手却被狠狠打落。

        她站在黑暗里，月光在脚下汇聚成一摊银水。少女嘴角翘起来，眼睛却是没有一丝光亮：“趴着，我们开始吧。”

        意识到这一点，关以韫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她俯下捧起他的脸，轻轻贴上他柔的，用着从北檀这里学会的吻技同他嬉戏。

        “没带那个……”

        她转打开了那个北檀忌讳的暗柜，掏出了些什么，他不敢看，生怕是自己被记录下的丑态。预料到的羞辱都没有到来，他的脸庞被一双柔的手轻轻捧起，指腹微微摩挲了几下，细微的茧子弄得肌肤带上意。关以韫细细打量着鸭子柔顺黑发，纤细易碎的眉眼和刚刚被采撷过的，北檀说不清楚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她眼里着爱意，扫过的视线却更像是在欣赏物什。

        但灯熄灭后，粉色泡沫般的幻象就破碎了，北檀跪在她脚边，黑暗笼罩下，这里像个监狱，把他锁在其中，只有窗外月色透过纱帘在少女发间撒了些许光亮。

        她贴了过来，脸靠在北檀赤的前，他发现自己的心脏不自觉加快了鼓点。关以韫双夹住他的腹，长发散落在他上，蛛网一般将他绞紧。

        “别乱动。”关以韫拉起他的手，怜惜地了刚刚被打得泛红的地方，像对待易碎物品一般：“你刚才得很好，想坐上来吗？”

        她抬起脸，无辜又天真地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让北檀腹一紧：“我们不用那个。”

        而他无数个日夜里期待亲热抚摸的房间主人则坐在床边，脚跟懒散地打着地板，发出“哒、哒”的敲击声，在黑暗里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