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重逢之后第一次心平气和闲聊,横亘在两人之间那不可言说的隔阂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
你们要自己洗衣服?
英贤一瞬尴尬。
亲眼看着一个男人手洗自己内,感觉太奇怪了,她不太自在的移开视线。
英贤也确实不会,揪着一个袖子发懵,傅城搓一下她再有模有样地学着搓一下。
不是,他们人多, 会送到专门的洗衣工厂洗。
第一天洗澡之后她就一直穿着他的内,黑色平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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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贤不确定他是在安她还是捉弄她,心中惊讶,撩睫睨去一眼。
英贤定睛看,发现是自己被救时穿的内。
你经常洗衣服?
水中十指纤柔,骨肉均匀,哪里是家务的手。
她蹲在原地静静听着,瞳孔色深,不笑时显得很专注。
他记得这样清楚,连回忆的时间都不需要,只怕一刻未曾忘记。
他们过很多爱,互相过下、吞过,可是不一样,激情之下什么都正常,而洗内太日常了。
傅城不想就这样结束,于是又说:刚进雪豹队那会,洗衣服也是训练之一,有时候教官会把我们叫出去洗,一人端一个盆,列队蹲在宿舍门口,一边洗衣服一边背条令,有时候是喊口号,规定时间内必须洗完,之后还要检查谁没洗干净。
英贤点,看见那件她刚刚换下的军绿色T恤才反应过来傅城为什么会因为着急用而手洗她穿了他的换洗衣服。
盈盈眸光似水,嗔一般,傅城忽觉手中布料手。
英贤想象出那个画面,眉眼舒展问:喊什么口号?
伸手。他突然出声,语调轻柔,英贤顺从照。
她起挪到盆前,双手伸进皂水里,我帮你。
她很少出这种表情,傅城心微动,神色自若地提醒:刚刚那两条也是你穿的。
傅城也笑,脱口而出:报效国家,热爱人民,献使命,崇尚荣誉。
几件衣服。
英贤安静两秒,让话题继续:对面维和队的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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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贤窘色辩驳:不一样。
洗起来都一样。听上去一本正经。
以前在队的时候都得自己洗。
你去旁边坐吧。傅城将那只袖子从她手里抽出来,浅色瞳孔中有温柔笑意。
傅城看着她说:一般不用,旁边村子里有人专门这个生意。我们每周五早上把所有脏衣服送过去,第二天傍晚再去拿回来。偶尔有着急用的就自己洗一下。
傅城舀一勺干净清水冲掉她手上泡沫,洗衣粉伤手,不冲干净容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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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功夫,傅城已经洗完大半,满盆军绿迷彩中出现一抹不和谐的浅色。
英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