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细小反应,傅城意识到自己失态,蓦地收声。可是怒火依然燎窜,他不知怎么办,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办。
不等她回答,也不用她回答,嘴覆上她的撕扯吻,激烈到濒临失控。
不会,永远不会。
你知每年有多少人在这里失踪?刚才就算他们一枪打死你,只要把尸往荒地里一埋,你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人能找到你。
他厉声呵斥:回答我!
他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灼心的愤怒,或者说痛苦。
英贤终于开口:他叫你k。这才是真正激怒她的点。她从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是在听见k的那一刻,她感觉无法忍受。
英贤继续不言,而傅城的最后一点克制也被她的沉默击溃。
她若无其事地跑到这里来,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和独裁者谈生意,被反叛军围捕逃窜,现在,她都敢在一群雇佣兵面前掏枪威胁他们的队友了!
傅城不敢想,如果有人对她开枪,他会怎么样。巨大的恐惧让他丧失了行动能力,他从未这样害怕过,血簌簌倒,手臂似有千斤重,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不了,孔和脑袋一起麻木,一起都是恍惚的。
她没看见在她举枪的那一瞬间,多少人的手摸向自己后腰,甚至门口哨兵也将步枪对准她。
英贤手指蜷曲一下。
她垂着眼睛,视线范围局限在傅城腰以下,但她能听见他的呼声。得到她的回答后,他屏息了一下,随后呼变得沉重又急促。垂在线的双手慢慢收紧,手背绷出青。
她还在跟他倔。
英贤第一次听见他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暴怒、冷、毫无温柔可言的语气。
英贤惊慌抬,下一秒已被他进墙角。
他愤怒到极致,浅色瞳孔也寒到极致。
僵持良久,他一言不发地迈出步伐,朝房门而去。房间不大,五步就能走到门口。
她抿紧嘴,眼观鼻鼻观心地承受着。
一步、两步就在她以为他会就此离开时,靴子调转方向,直奔她而来。
为什么枪?你觉得我没看见他手在干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动作会比他慢?
说完几个字,英贤重新封闭嘴。
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那就别再给他温柔。
蒋英贤,你还想怎么样。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会学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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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眸底泛红,视线凝结着戾气,好像在恨她:他叫我什么关你什么事。
她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