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是她的扣子没系?
红扑扑,生生的。
熟悉清爽的味。
思及此,温荞突然顿住,求证似的看向少年。
温荞摸不清少年情绪,但他认真提问,她便也专注地看起文章。
程遇在嘈杂的背景音中遥遥朝某个方向睨一眼,手掌顺着光的脊背向下,从牛仔和腰的空隙探入,握住浑圆紧实的,靠近她,漫不经心地问。
程遇用眼睛描摹这自己享用过无数次的,偶尔对上她的目光也不躲闪,温柔平淡,却又包似有若无的撩拨。
“程遇...”
下午天气热起来,加上上课前她刚开完会,怕迟到一路小跑着进了教室,上出了许多汗,一坐下就把风衣脱了。
“停...下。”卷子被无意识皱,她的声音低微的好似气声。
温荞感知到那只手的存在,掖进子的衬衫下摆被一点点抽出,表情空白,整个人都有点僵掉。
指甲在手心印出一个个月牙,她尽力控制着表情不要失态,却控制不住浅薄而羞耻的红染红面颊。
她把文章看了一遍,觉得解析的说法其实也容易理解。对于他疑问的点,她只能猜测想他认为答案都是常规套话,有些点太过牵强,“其实这个还是结合文章背景来看。文章里的哑女和战士都在战乱时代...”
“文章讲一个哑女和一个全痪的红军战士相伴十几年,某天哑女的家人找到她,二人就此别离。题目让分析结尾包了什么情感,解析里说他们的感情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怒和永久别离的不舍。”
可不可以收敛一点。
“嗯?”温荞不理解少年突然的要求,但她没有反驳,而是先本能照,把外套穿上,才低检查服装哪里不妥。
此时那种红更多的已经不是因为少年大胆胡来的行为本,而是她竟无法说出一句重点的话,出一个威严的表情或暗示让他停下来,明白事情的严重。
于是温荞突然顿住,因为没办法直说,所以脸颊憋的有点红。
但小狗心虚,生怕留下脚印,只看他一眼就正襟危坐,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遏住脱口而出的呻,温荞叫他的名字
她僵直子朝他看去,对上对方温和坦然的目光,听他温柔无害“我在听,您继续。”
他怎么敢,这么乱来。
程遇平淡看她一眼,并未给予任何反应,徐徐“这个答案我有疑问。”
本能比眼睛先认出来人是谁,温荞偏看他,眼睛倏地亮起,乌黑清亮的眼珠眨了眨,像只超乖超乖的小狗。
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手在风衣的掩护下抚上腰间,她才明白完全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么回事。
不要。
她在怀疑,到底是自己心里有鬼,还是少年就是明晃晃的勾人。
温荞认真分析,白玉般通透细腻的脸颊不施粉黛,夜里被汗浸在纤薄脊背晃动的秀发此刻安分地垂在肩。
他看别人时也这样吗。
她低看去,自己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雪纺衫,除了领口松散地解开两颗扣子,其他并无不妥。
把卷子在桌上摊开,视线低垂,掠过女人敞开的领口以及纤细的被牛仔包裹的腰时突然一顿。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两秒,往前上半步,肆无忌惮地越线,俯食指在卷子上随便指着一点了点,在她耳边“把衣服穿好。”
为什么他看人的眼神那么直。
“嗯?”讲台下面他的同学有的在背书,有的在写字,有的则在发呆。
其实他这样与她的距离更近,周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不过温荞自以为得了他的承诺,便没有过多纠结。
他在干什么。
温荞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压进心底,眉微蹙,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示弱。
程遇目光微动,为那可爱神情消失太快而惋惜。
少年边漾开浅薄的弧度,手撑在椅背,微微颔首,一副倾听姿态。
今天出门的时候冷,她穿了一件浅色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