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手,什么成全,他本就不到,他就是这么自私!如果她敢说出一句想离开他的话他就算用尽一切手段都会将她留下!
然后呢?然后她准备什么?
跟他说对不起?或者是又要给他递上和离书?
纪南城闭上眼,他悲哀地发现,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拒绝不了她的要求,即使知她接下来定是要说些伤害他的话。
玫瑰的芳香在他嘴里散开,甜甜的味将他心残存的一点苦涩也全然冲淡,他笑着点:嗯,好吃。
说罢,她拉着他到桌边坐下,将桌上的食盒打开,玫瑰香糕的香气在这小小的屋子里蔓延开来,勾起了饿了一上午的秦渺的馋虫,她伸手捻起一块放入口中,情不自禁地夸赞:花满楼的玫瑰香糕就是好吃。夫君,你也吃呀,我去取衣服时跟人讨了些布料包了起来,现在还热着呢,你没有用午膳,现在肯定也饿了,正好用些填填肚子。
夫君,这衣服可还合?
我没兴趣和你谈!松!手!他一字一顿,语调坚决,眸中却满是挥散不去的慌乱。
怕呀,可是有你在我就不怕。秦渺牵住他的手,轻声,夫君,今年的冬天,还有以后每一年的冬天,我们都会在一起,以后再也不会像那一年一样冷了。
得到他的肯定,秦渺反倒傲地轻哼了一声:我当时选了好久呢,不喜欢也不行。
纪南城咬着牙掰开她的手,她却固执地一次又一次从后搂抱住他,不让他离去。
夫君,我们好好地谈一次吧好么?
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甩开她的手,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准备离去,这时候,女人柔的躯从他后贴上了他。
纪南城笑了笑:怎么,你不是很怕冷么?
她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跟他摊牌,把所有的一切都赤地展现在他眼前!
她居然哭了。
夫君你真的一句话也不愿听我说么?秦渺的声音哽咽着,炽热的眼泪夺眶而出,染了男人上的新衣。
衬得他玉树临风,在他上看着合适极了。
哪一年?聪明如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潜台词,嘴角的笑容也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他一句话也没说,可这暧昧又挑逗的动作还是让秦渺脸红了起来。
梦!摊牌了又怎样?他绝不可能放过她!
她本就还是想走!
他的手落在环在他腰间的女人的手上,正再一次将她的手掰开,忽然间,他听到了女人轻微的啜泣声。
每一年都在一起她说的好听!
我很喜欢。
纪南城僵着子好一会没有说话,后的女人仍在小声啜泣着,他都感受到了她哭泣时肩膀一耸一耸的颤动。
夫君,等雪停了以后,我们一起去堆雪人吧。
纪南城满心温情,没有觉察到怀中的女人正望着庭院里飘扬的雪花,眼神纠结又复杂,许久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眼神变得坚定又难以动摇。
小小的一盒糕点很快就见了底,享用完糕点后,纪南城将近在咫尺的小女人搂到怀中,她平日总爱与他分享她的所见所闻,今天她的话却很少,现在更是沉默着不发一言,纪南城却也愿意与她享受着这淡淡的温情。
骗子,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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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城望着秦渺递过来的糕点,迟迟没有伸手接过,秦渺举的手都有些发酸,正问他时,他倾上前将她手中的糕点一口咬住,他将那枚糕点卷入口中时,状似无意地了秦渺的手指。
他像是失了力气一般,卸下了浑的防备,只是问她
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她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