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曲陌因怕萤草拘束,所以格外关照她些。
一瞬间,曲越有种“兄大不由人”的憋屈感,总觉得忽然冒出来个丫片子就要占据兄长边重要的位置,很令人不爽,看萤草就哪哪都不对付。
萤草的好奇打量,在曲越眼里就是看他笑话,于是趁着兄长不注意,就瞪了她好几眼。
天知他哥那笑肉不笑可比他爹的鸡掸子厉害多了。他哥一个笑容的背后,可能就是堆积如山的账本和历时一个月的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曲越看萤草的眼神,就像画本子里孙猴子看待半路闯出来妖怪,怎么就一来把他们家人全收买了?
“她都没我大,叫我哥哥还差不多!”曲越圆睁着眼睛,差点就起来了。
曲越满腔不服气地嘀咕,却被旁耳朵尖的曲陌听了个正着。
萤草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却也不落下风,回瞪回去。
曲越张了张嘴,没理可驳,可也不想叫一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人姐姐。
“没礼貌。”曲陌照着曲越的脑壳就是一巴掌,全然不似方才温的模样,“叫姐姐。”
于是两人次见面,莫名其妙就结了梁子,还是在曲陌不知的情况下。
之后曲陌留萤草在家里吃饭,曲越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简直是个披着绵羊的大狐狸!
曲越跟在自己兄长屁后面长大,深知他的为人与情。萤草能坐在他边,还喝着他喜欢的茶吃着他喜欢的零嘴,这地位可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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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酒楼的合作东家。”曲陌估摸萤草听到了曲越方才的大嗓门,便没有多此一举地介绍曲越是自己弟弟。
曲越见自己喜欢的白灼虾、烧鸡翅都进了萤草的碟子,筷子都要掰断了,仿佛萤草吃的是自己上的肉一样。
曲陌端着茶盏,悠悠地斜了下眼,曲越嘴巴一抿把嘀咕吞回去,虽然心中不见得多服气,可面子上他也不敢胡来。
越从小被兄长数落到大,已经习惯了,要哪天听不着还觉得不得劲儿。
“哥,你哪里捡来的矮冬瓜?”
萤草倒是无所谓,不过看到曲陌明明也没多凶,就让自己弟弟乖顺得像只大猫,就觉得神奇的。
“那你也没跟我说这是谁啊?”曲越委屈,偷偷瞄了下旁边的萤草。
曲越意识到自己地位不保,哪可能乖乖地腾位置,是坐在位子上没挪屁。
饭后一伙人闲聊,曲老爷和曲夫人都对萤草的经历颇为感慨,觉得小小年纪白手起家也是不易,话里话外不乏督促曲越向萤草看齐。
“不就是会酿酒么,有什么了不起……”
曲陌见他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筷子戳着没饭的碗底,拍了下他的手背,:“这碗跟你有仇?吃饱了就去书房把今日的账本对一遍。”
曲陌岂会不知他这弟弟一,人家说年龄他只在意个,摇了摇后没忍住又戳了记他脑壳,“人家比你还大一岁,你哪来的脸自居‘哥哥’?”
曲陌理完眼跟前的事,见曲越像个猴儿一样上蹿下没一刻清静,拍了下他拿果脯的手,:“没规矩,有客人在也不知见礼?”
曲越眼怨念地看着自己兄长,心里一阵叨咕。
他哥再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哥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