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看她如此坚定,与当年在锦阳城外说自己不卖的模样一般无二,由不得眼角微弯。
曲陌看着面前丰厚的回报,忍不住笑:“想不到我当年举手之劳,竟收获了这等回报,想来还是我赚了。”
“那快进来吧!”女子旋即便将门大敞开,不掩面容中的欣喜。
萤草把这恩情记了十年,如今终于有机会回报了,看曲陌又不像是拒绝的样子,不由心里一松,又急忙补充:“以后我的就是你的,当然,你的还是你的!”
“救命之恩以相许,不是么。”萤草一板一眼地复述,还把契约和庚帖往曲陌跟前推了推,生怕他不要似的,另外又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的金元宝。
绿柳掩映的凉亭里,隐约有一抹黄的倩影,像是叶稍的花,由不得叫人眼前一亮。
曲陌心中方动,领他进来的女子扯开了嗓门:“老板!你的大恩人来了!”
两人在凉亭里聊了些当年的境遇,曲陌也不禁感慨萤草独起家,对她打心底里佩服。
曲陌是商人,有生意没有不的理,不过看萤草这明摆着只为报答他恩情什么也不的态度,便没有就此答应下来。
“你独自经营这酒坊不易,凡事还需多考虑。”曲陌翻了翻契约,发现底下还垫着一张东西,写的却是什么生辰八字之类的东西,“这是?”
他早知这姑娘不是个服输的,却不知有朝一日会重逢于此情此景。
再看萤草,曲陌便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感,实是眼前的姑娘与十年前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大不相同。
曲陌的视线从对方明艳的面庞上极快地划过,脑海里浮现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可细思之下,却又觉得莫名。
“大恩人?”曲陌听闻这称呼,不禁一愣,抬时与凉亭中的人不期然对望,从对方的眼中也看到了一丝讶异。
萤草点点,直言:“恩人当年助我良多,我要回来报恩的,我爹说的知恩要图报。”
曲陌一路想着,随女子穿过厅堂,直达后院。
曲陌的记忆一瞬间清明起来,恍然一笑:“原来是你。”
这令曲陌多少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主人家是故人?得知是他竟如此高兴?
姑娘可否通传一声?”
“那不行,我有今日,全靠你给的金子。”
“曲家?曲陌?”
对方走近他边,背后的手伸出来,摊开的掌心里放着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随着欢快的语气出一个令曲陌醍醐灌的名字:“我是萤草。”
曲陌听她直说,却是更不明白了,脸上挂着一丝疑惑,清俊的模样多了几分引人莞尔的呆愣。
萤草知曲陌此行的目的,随后便拿了一份契约过来,半点没有犹豫,“以后我这酒坊的酒,便专供给你,不给别家了。”
“如今也算‘衣锦还乡’?”知是自己多年前帮过的小妹妹,曲陌说话便随和了一些,没有一开始的客气疏离。
本是顺路的善举,曲陌当年也并未在意什么,只是听她专程回来报恩,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与姑娘……可曾见过?”曲陌看着款款走近的人,脑海里的那阵感觉愈甚,却也愈发想不起来了。
“这是我的庚帖。”
曲陌失笑:“你用
曲陌并未觉得对方直呼自己名姓有何不妥,面色温和地颔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