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李大田率先开口:“都怪他们!”
李大田的先声夺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雷霆和刘大拿也开口了:“又不都是我们的错。”
送走肖奈,王豫回卧室午休。他昨天半夜被人从床上挖起来,一直撑到中午,十分困倦,倒在床上一沾枕就睡着了,睡得安逸香甜连梦都没有,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有了这个插曲,王豫好学上进的心就淡了,约了下次,让唐东客客气气地把肖奈送出了宅子。
唐东顿了一下,才回答:“刘大拿把莫先生哄到房,我过去的时候,莫先生门里已经被涂了蟾酥,旁边有五六个佣人排着队,我就主,把他留在那里了。”
刘大拿又一巴掌拍再雷霆脑门上:“先生问他呢,你别插嘴。”
肖奈见好就收,连连点:“原来是这样。”
唐东低:“在后院房。”
刘大拿站在旁边,提起手照着雷霆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拍碎了他的得意忘形,圆:“也不是我们兄弟自己想跟人说,主要是大家都想知当时的情况,追着来问,我们总不好藏着掖着。当然,这不是我们兄弟的能耐,能办成这件事,全是仗着先生的面子和威望。”
王豫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有点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先看向雷霆和刘大拿:“今天早上,当着江北六省的队鸡了慕容沛,你们觉得自己这件事办得十分高明,就向其他的人炫耀。”
雷霆莽撞,刘大拿也明得有限,王豫并不理会如此笨拙的奉承,转向李大田:“你在旁边听见了,觉得不忿。就说慕容沛当着全军的面让人给了,回去之后肯定是要当军的,雷霆和刘大拿当着千人万人的面,了个千人万人干的烂屁,不值得显摆。”
唐东的音量并不高,三人却像受惊般齐齐地一哆嗦,又是一轮面面相觑。
王豫又转向雷霆和刘大拿:“你们两个当面没说赢李大田,下来合计,觉得李大田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他调教的莫绍谦只让他一个人过,你们要是把莫绍谦成烂屁,李大田就没有看不起你们的资本了。”
闻言,鼻青脸的李大田怒瞪着雷霆刘大拿,脸上也带着伤的雷霆和刘大拿不甘示弱,怒目回视李大田。三个人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地瞪,却谁都没说话,瞪了一圈又齐齐低,默不作声了。
刘大拿缩着脖子,也点了点。
雷霆瞄了一眼刘大拿,又瞄了一眼王豫,点了点。
李大田着王豫的注视,只默不作声地点了点。
唐东回答的时候,李大田直地站着,下颌紧绷成坚的弧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不会轻易关上,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顿时热闹非凡起来。
王豫知宅子里有座房,是园丁们专门用于栽培反季节花卉植物的地方:“他在那里什么?”
很快,李大田、雷霆、刘大拿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了王豫面前。王豫脸上带着一团刚刚睡醒的晕红,扯了扯压皱了的衬衣,又捋了捋膝盖上的薄毯:“都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傍晚,王豫醒了,唐东伺候他坐着轮椅下楼,才发现外面乱成了一锅粥。
王豫想了想,转向唐东:“绍谦他人现在哪里?”
王豫没有急着用晚饭,先示意唐东:“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
雷霆挨了巴掌,缩着脖子,不敢出声了。
李大田还没有回话,雷霆一拍大:“可不是嘛,先生,这个李大田说话太气人了,他就是嫉妒!”
证自己的话是真实可信的,王豫又补充:“我那位老朋友走得很突然,绍谦心情不好,所以我让他搬到我这里,换一换心情。”
雷霆点:“那可不是,当着几万兵干他们督军,我们兄弟这件事办得太牛了,能不跟人说……”
唐东皱了眉:“先生让你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