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钟灵沉默了片刻:一般这种高级景观房,都只有一间,标都是大床。她太想早点入住,已经把这一茬忘了,因为他们没提,前台好像也把他们当成了情侣 。
不要。姜澈起要躲。
我会把它都吃干净,还要喝光汤,我一个病人,要是吃辣伤口又发炎了,就跟医生说是你给我买的螺蛳粉。
再来一口?钟灵又连筷子带碗朝他递过来。
两个人一南一北,仿佛隔江对峙。
姐姐!姜澈惊慌失措地拿走她手上的外卖汤碗,匆忙抽出自己发的巾垫上她的肩:你没事吧会吗?
这种品味我不想有。姜澈连迈了几大步到角落,大口呼获取新鲜空气。
鬼才信你。姜澈挥手挡住了她的螺蛳粉,一瞬间,被掸开的螺蛳粉汤碗重心失衡,一泼带着油水的汤汁,洒在了钟灵的肩膀上,还顺着肩往下落。
短暂的寂静过后,姜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
然后我今晚吃完不刷牙,半夜钟灵没说完,只是轻巧地瞄了他一眼,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看得姜澈浑打了个冷战。
梦。
钟灵都快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就是故意恶心她想让她吃不下。
他怀念什么啊,被欺压吗。
钟灵他咬牙切齿。
姜澈一怔,屏息凝气地透过那十几粉与她视线交汇。
钟灵摇了摇,就是歪着脑袋打量了下自己的衣服,从肩往后背,前,都泼上红艳艳的汤水。屋里有气,她上就这么一件单衣,汤水透过纯棉的布料,渗进里,和她的肤黏在了一起。
好吃那是不至于。
姜澈一声冷哼:我在乎吗?
叫姐姐。
姜澈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脸上的五官已经皱成了一团。
话说完她正要低,拿筷子的手一顿,等她再尴尬的抬起眼,姜澈以指节掩着鼻子转开了脸,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和她一样。
真的姜澈,它是闻起来很奇怪,一旦你接受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相信我。
她一脸懊恼地看向他
心脏又开始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
姜澈抿住了,他之前到底是为什么会同意她买这种东西的?
啊。钟灵了下珠:螺蛳粉味的。
谁叫你反应那么大,这样逗你多有趣。钟灵耸耸肩,我们是姐弟嘛,听说过一个词叫臭气相投吗?
还是前面那条理由靠谱一些。
你过来吃。
我现在只想打开房间的大门。姜澈仰靠上墙,一脸求生无望:明天退房要怎么解释?不好意思,我姐现在半不能自理出了点小意外?
他一边发,一边着鼻子走到距离钟灵两米开外的地方:你上完厕所记得嘴。
姜澈还是不能接受。
钟灵赶忙找话,拨弄碗中的粉:是你没有品味,螺蛳粉很好吃。
以前,他已经记不得是几岁的时候,钟灵也这样喂过他,他的记忆里依稀有这样的画面。
钟灵已经挪到了沙发上,捧着一盒外卖吃得不亦乐乎,听到他说的话,冷瞪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把这毒用在自己姐姐上?
是吧?钟灵歪过端详他的表情,期待他的反馈:我没骗你,它真的很好吃。
姐姐走了以后,再也没人在乎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吃的快还是慢。
只要一口就能免除我刚才说的所有麻烦,很划算的,弟弟。钟灵轻飘飘夹起粉丝朝向他示意,一字一顿地蛊惑:一。小。口。
那时候他也是不情不愿地吃下姐姐喂来的面。
囫囵吞枣吃进嘴里的螺蛳粉,他差点呛出声,好在忍住了。
他深呼出一口气,懒得再去想那些不值一提的过去。
那我明天回医院就说偷渡出去都是你的主意。本来也是。她老神在在地夹起一筷子粉吃进嘴里,四两拨千斤地威胁他。
姜澈挫败地扶额。
哪知钟灵没把筷子给他,而是夹了一筷托着碗送到他嘴边:张嘴,啊。
怎么办现在真的是螺蛳粉味了。
不用了,我睡沙发。姜澈截住她,下巴朝茶几上他们带来的袋子抬了抬,皱着眉一脸嫌恶:你快把你买的那东西解决掉。
但是似乎吃进嘴里,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就一口。
何况眼前这情况,她本就只是想看他出糗。
总不能说他们定了七千一晚的豪华城际景观房窝在房里吃螺蛳粉吧?
那我们去换一间吧。钟灵转动轮椅往门口去。
你不是觉得不难吃吗,就再一小小口你就会改观了。对美食求认同的望让钟灵又夹起一筷,最后一口,真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吃这种东西
以后别用成语了求求你。姜澈在她边坐下,认命地摊手:就一口。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