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情好像是好了些。
请问文老师在吗?
她悄无声息退开,自己也消失在了逐渐微弱的光线里。
这回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一边走一边暗中唾弃自己,老师长得好看也不是自己能肖想的对象呀
还没等易晚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文弈突然往前一附,往下狠狠一低,颤抖着呻出声:
文弈抬起,眼镜不再反光,眼神轻轻落在易晚上,等待她开口。
后来相片都发到了群里,自己看过了也没多在意
妈妈是不是昨晚难受的时候想自己了
而文老师低沉的声音正从那隙里传来。
易晚定睛一看,自己刚才没有把门带好,留下了一条隙。
文院的辅导员老师也姓文,很年轻,一点都看不出二十七八的年纪,有时候在校园里见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个同学。
跟这样的辅导员老师相压力比较小,易晚带着请假条来到办公楼,找到自己的院系办公室,抬手敲门:
真的没有大碍吗?你快些回去再看看什么情况。
离开的时候易晚在门边轻轻鞠了个躬,又感激地看了一眼文老师,轻轻带上了门。
易晚简单说了情况,希望请一天的假,明天看了妈妈就回来。
易晚眼睛被这景象扎了一下似的赶紧移开。
唔是文老师的声音。
而现在,自己的辅导员老师,对着自己的照片,着奇怪的动作
她爬下床看课表,再看手机里的值班表,打算买今晚的票回Z市。
没事的,可能一看到你,你妈妈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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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夕阳更柔和,还是这微笑更温。
文弈果断在请假条上签字,又抬起来笑一笑安易晚:
文弈当然知易晚家庭情况不好,离异的父亲是个混账,妈妈罹患肺癌住在老家Z市的医院,医药费像水一样。还有一个舅舅,但也是个混吃等死的烂人,易晚本不想向他求助。
下午的课上完了去跟辅导员老师请个假,晚上值班的时候再跟老板请个假,然后直接坐地铁去车站。
夕阳已经不再光亮,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让窗玻璃的反光开始清晰
他顿了顿,听易晚嗯了一声。
随后空气里只有他平复呼的声音。
仿佛谁施了个定咒给她,她就抬着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另一只手正在桌下,从手臂的动作看,正在着前后往返的运动
文弈一手扶着桌边,微闭着好看的双眼,鼻翼轻轻翕动,嘴微微张开。
过了一会儿,她艰难的,贼似的将眼睛凑到了门边的隙上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请假条,墨蓝色的钢笔字迹,跟文老师整个人一样令人舒服
啊啊易晚
文弈坐在自己的桌后,背后靠窗,夕阳的余晖洒在他后。
也不用太急,她现在睡着了。小易你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回来看看吧,自己安排好。
门里传来一声请进,厚重的木板也闷不住那声音里的和煦感觉。
文院办公室不大,两三张普通的写字台在室内左侧,占据了大分空间,右边有一张小茶几和双人沙发。
只有一个签名?
暮色四合,夕阳就快消失在远的建筑群里,空气折出余留的一点光线,但易晚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易晚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眼神,低走近才看到文弈温和的微笑。
等会儿
文弈的眼尾有点狭长,眯起来或者笑起来的时候延伸出两阴影,显得整个人十足的风倜傥,加上他那副金边眼镜,和他整个人温的气质
回到办公室门口,她正要抬手再次敲门,却突然听见门里传来一声压抑的低。
倒映出的文弈的电脑桌面上,是自己上次年级活动的照片。
文老师是不是快下班了有点糊涂她连忙转往回走。
易晚假装理发移开了视线。
那天他们去爬启明山,自己怕热扎了个尾,在山被风一,发丝飞扬的时候被拿相机的同学拍了下来。
挂掉电话,易晚有点怔忪。
她不敢细想,再想下去她就要哭了。
易晚站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还要盖章才生效吧
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