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挂了一个接着一个，等到甘霖把水池里所有的东西都洗干净了，他已经接完了整整四个保险电话。

        甘霖可能只看了她一眼背影，就走进浴室洗漱自己。

        她喝一口才听到后面甘霖的脚步声，反手搁在旁边的地上，转躺下并拢双，又举起两条小在空中无声的踩踏着自行车。

        窗外哪个人也看不见这风景，她也无心给别人看。

        就这么个普普通通的房子，他活该在这儿等着她，再遇见她。

        驺虞趿着他的拖鞋跟在他后，看到他坐在餐桌前，又拉开凳子十分惋惜地支着下巴：都凉了，刚才想给你端进去，可你怎么锁门呀？

        可就是这老到迂腐的劲儿，却让驺虞觉得，他甘霖似乎就该住在这儿。

        手机里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他良久都是在听，最后才确认自己：是我没错，需要什么手续，我稍后可以去办。

        缓缓下沉，足尖慢慢在地板上舒展开，她两绷紧更显得笔直修长，甚至这个高难度的动作起来本人一点不费力气，腰肢柔却坚韧，面庞还在低垂着，专心着茶杯里袅袅的氤氲雾气。

        甘霖是不挑食的，他说了谢谢，又想说不必这样麻烦，但是想到这情况是暂时的，之后她也绝不会住在这里，又把下半句话直接同着的食物一起咽下去了。

        甘霖条件反地往后退，没让她碰到自己，趁着手机响立刻站起来挪着伤将所有餐收进水池，歪夹住手机接通，他已经很自然地在冲洗那些驺虞用过的锅碗瓢盆。

        驺虞仰面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像个变态又喜暴的色情狂，期盼对面男人看到自己，又害怕他惊觉自己无耻，于是忘记到第几组动作，只是一秒不落地侧脸细细打量他。

        甘霖吃东西真得很慢条斯理，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驺虞在对面看到他边沾了一点点碎屑，不等他拿纸立刻就用自己的指尖伸过去帮他。

        透着糜烂和破败，被日益壮大的邻里新贵划出一泾渭分明的界限来。

        不是动辄千百平米的私家豪宅，也不是聚满年轻人的新型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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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好吗？有痛吗？怎么样？

        原色的亚麻质地随着她的动作不停上移，两只小比例极佳，可更诱人的不是两只菱角似的足，而是大下若隐若现的，是一抹淡淡的粉色隙。

        灼人的光泽把驺虞本来就很白的肌肤点亮，整个人几乎半透明地洇出光泽。

        迎着金灿灿的日光，驺虞心里愉快，打开手机健件，开始随着共放的清丽女声在阳台拉伸动作。

        她右手正着一只从碗柜里翻出来的旧茶杯在缓缓喝着热茶，上光无物，衬衣低垂在下，正在对着阳台缓慢打开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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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甘霖照例七点半起床的时候，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一副这样的养眼画面。

起的老旧筒子楼。

        再然后又是上香，顺手还把她乱蹬的被子重新叠好放在床尾。

        驺虞在后面竖起耳朵，可是越听她越确定，对面来电的是保险理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