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母亲白了她一眼,示意她选择,牛还是果汁。
但是她这个父亲,个真的太好预料了,一年见不了他几次的赵一如都早已摸清他的底细,懒得陪他演戏。
很快到了八月底,天气还是热得炸裂。赵一如花了两个小时就收拾好了带去学校的东西,其中半个箱子是书。赵鹤笛在她走之前翻了翻这些书,你确定要学这个?
出答案来,既然对方无法真诚地回答她的问题,她也就没有必要坦诚地面对他,这是她认为人和人之间相最基本的原则,她没有义务先对谁真诚。
良久,她干完了活,有点自言自语地对女儿说,上东大也好,开学的时候这些辣椒也该收了,正好给你瓶辣酱带过去。
可能我觉得那些事情填不满时间吧她小声回答,又好像在思考。
早上起来之后,赵鹤笛在楼下叫她吃饭,等她下楼,发现赵子尧已经走了。
赵鹤笛颔首,在女儿成长的过程中,她就几乎没有反对过赵一如的任何决定,就算是女儿向她寻求意见,她也只是反问她想要什么,然后任由她自己寻找答案。
饭、打扫、读书、运动、逛街,那么多事可以干,为什么非得干这个?赵一如不明白。
但是想着母亲在门边说的那句话,她还是觉得心中有底,一点也不遗憾。
暑假过的异常平静,收到东洲大学通知书的那个下午,赵一如正在花园里陪赵鹤笛转栽发好芽的辣椒。
果汁她对着母亲不好意思的笑了,昨晚的问题确实有点让你难堪,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现在女儿要离开家长住,她难免会有些不舍,送她出门时,不忘叮嘱她,有心事的话随时可以跟我聊。
也正因为这一点,她这个不服任何人教的女儿,虽然不说粘她,但至少凡事对她十分坦诚。
然后赵一如就上了出租车。汽车发动,她离开家所在的近郊,越来越接近城市的另一端。而她的妈妈,并没有去送她,因为今晚爸爸要回家吃饭,点名要吃冬瓜酿和蟹,需要一个下午时间准备。
我知,母亲也耸了耸肩,如果你真的好奇,可以来问我,看着赵一如期待的眼神,她又补了一句,但你要确定,你是好了准备听的
被我气跑了?赵一如伸了个懒腰开始剥鸡。
赵一如还略微停下来计划了一下开学前的准备,赵鹤笛则继续翻土、一切如常。
但是说实话,如果父亲愿意认真回答她,那她还真的想探讨一下这个话题的,毕竟她自己也算是这个活动的副产品,对过程的好奇实属天。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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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也不是每天赵鹤笛一心干活。
辣椒这个东西,消耗起来快,种起来却还要费点事,大热天的弯着腰,后背晒的。
敲门声响起,赵一如如获大赦般跑去开门。
嗯,赵一如轻轻点点,喜欢的,感觉也可以应付
拆开信封,母女俩对于通知书都是差不多的平静。
我平常上学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打发时间的?她问赵鹤笛。
这下赵一如愣在了原地。
这回倒轮到她怂了,默默端着果汁上楼,不给人追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