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昏迷
姐弟俩又睡回了两个被筒。
易辙本想重新打地铺,易真叫住他,小声说:地上凉,就睡床上吧。
少年顿了顿,一语不发地把被子抱了起来。
易真看着他低落的表情,数次yu言又止。
今天上午她请了一个小时假,回来把整张床都清理了一遍。
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被淫水打shi的床褥也简单洗了一下架在窗台上晒过了,现在躺在上面干燥又温nuan,周shen满是阳光的气息。
但易真却感觉不到丝毫nuan意。
姐弟俩中间隔着能平躺一个人的距离,各自占据一边床沿,气氛僵冷。
易辙翻shen了好几次,一直没有睡着,易真就这么陪他睁着眼睛,天ca亮的时候才实在扛不住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两人也没有交liu,临出门前,易辙说:今天我会去申请住校,应该走个liu程就行了,中午我回来收拾行李。
他全程背对着屋里,说完就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易真沉默地坐了很久,直到上班快要迟到,她才匆忙收拾了一下出门。
晚上是正常时间下班的,没有了要躲避的人,自然也没了晚归的理由。
她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屋子里少了点什么东西,一直放在角落里积灰的行李箱不见了,书桌上干干净净,往常一摞摞的书籍资料都没有了,还有易辙散落在各chu1的小物件,这些平时觉得不占地方的东西,一旦不见了,却显得整个家都空dangdang的。
易真怔怔地围着家里转了一圈,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沉得她chuan不过气来。
第二天她又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一再拜托对方,易辙只要不舒服了就立ma通知她,她会尽快赶过去。
班主任从高一就带着易辙的班了,高二分科之后也幸运地没分开,他把易辙当自己半个儿子,也很心疼这对相依为命的姐弟,不guan易真说什么都温声应好,易真说了十几分钟,才不好意思地dao歉挂了电话。
易辙到高二还是住着校的,高二下学期不知dao为什么非闹着要回家住,他很少这么强ying地决定一件事情,易真很顺着他,第二天就让他搬回家了。
分科以后班级的学生就不会变动,宿舍自然也一样,班主任只说不出意外他的床位会一直空着的,随时可以再回去住。
易真对他能不能适应宿舍生活不担心,唯一怕的就是易辙会tou晕。
班主任的保证让她安心了许多,学校那么多人,易辙肯定也不会落单的。
只是没有轻松多久,当她第二次打电话去易辙宿舍却始终找不到他人接电话的时候,她总算是意识到
弟弟在跟她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