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说,有人敢信,李昀还真就仔细记下来,吩咐人去改画像。
奔雷剑就是这样被他取走的,无论雷家众人穿着丧服如何哭天抢地,秦绰也非得把奔雷剑取走,已经留了一分颜面,没把房子和地都收走。结果当晚,说是那下一任家主因着宝剑被取走就发了疯,一把火烧了自己家,雷家死伤不少,从此也就没落了。
如此李昀也就在那时多责了秦绰几句,但后者就是充耳不闻。
前夺剑时,花上十天跟我周旋搪,如今是在下得罪门主什么了吗,怎的说话间这样着急。
秦门主见过这位小长老吧,这画像上可像?李昀问。
李昀拿来画轴打开之后,秦绰憋着笑,谢星摇立刻松了口气。
他说完,桌上的人都默了片刻,秦绰低眼问:哦?难那人已经逃到南边儿来了?
秦绰松了口气,好歹掠影门还能给他们往循剑宗传个话,李昀这样想也不奇怪。他便:可当年是凌的前辈先说的断交这话,想要再搭上关系,掌门总得有些准备,我们也好传话。
被留在房上的绰绰:还是自己爬下来吧
那画像上的人照他说的这么改,也就剩个人形儿了。
当时李昀看着雷家的老夫人和老家跪下来求秦绰莫要取走奔雷剑,可秦绰只是俯下扶起了老夫人,笑得温和有礼,却:愿赌服输,在下是来生意的,不是来善人的。便不顾雷家好几个人吵闹着要自杀的动静走出了雷府。
谢星摇听完这才明白,当年说秦绰生意不择手段的风声是怎么传出去的,的确是无情了些,论理也都说得过去。
秦绰是在赌坊抓着那下一任家主的,三天,让那人把雷家里里外外输了个遍。
此时的李昀手指扣在桌案上,看着秦绰说:凌,想要重新与循剑宗交好,但是这些年实在也是自绝此路,同各个门派的交往都断了,还得罪了不少,所以还希望有人引线搭桥。
秦绰手指扣在茶杯上,只是笑:实在是有些急事,在下行事,倒是让掌门见笑了。
秦绰凑近去看,忽而皱眉忽而又笑,说:这个鼻子,还得再短点儿,眼睛也得再宽点,这下巴也得长些
si m i s h u wu. c o m
这画像上的女子,不能说是和她一模一样,完全是毫不相干,也不知是怎么传成这样的。
--------
大抵是五年前,一向收着奔雷剑的雷家,出了个不肖子孙。适逢家主去世,雷家本就无人主事,多少人都盯着奔雷剑,许多来吊唁的,都各怀鬼胎。结果大家等了多少日子,明里暗里买的也有,盗的也有,都没成事,李昀也是想要夺剑的人之一。
当年雷家取得奔雷剑,也不过是毒死了人家当家的,追杀人家全家,江湖快意恩仇,其实只有不断的恩仇,哪里来的快意,该下作下的,一个都不会少。温凉秋只是淡淡。
李昀点:是,凌打算,帮循剑宗,抓住那逆徒,谢星摇。
原来就这事。
谢星摇心都快起来,见李昀点:是有风声,说是她投靠了邪教,如今就在黎城不远。哦,这是从中原打听来的那女子的画像。
看他那样子,李昀也知自己趁早说实话或许还有些余地,便挥了挥手,屏退了一些弟子,说:当年夺剑一事,我也不至于小气得记恨至今,门主事虽然有些不留余地,当年在下言语也颇有冒犯,如今只是觉得,您有您的理在。也正是因为知您的秉,才有一事想相托。
谢星摇听得云里雾里,后来她才偷偷问过温凉秋,奔雷剑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