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之后二人渐渐疏远,但曾是如此亲密的兄弟,也是说反目就能反目的。
谢稚然本以为会是瓶子的地点,没想到纸条上赫然写着:当年未曾埋什么瓶子。陷阱。
谢稚然仔细想了想二王爷当时的样子。牧昭说他提出这个童年旧事是生疑,疑的是什么呢?
牧昭突然穿着睡衣出去了,走到院中坐在树下,一动不动。
本来谢稚然以为这不过是兄弟二人的寻常谈话,没想到二人分开之后,牧昭在指定地点传出了消息。
谢稚然本以为牧昭会急得脚,或是会忍不住咒骂几句。
牧昭置气:哼,我明儿一大早就去挖,二皇兄就等着吧!
二王爷又:后来骗你说把鬼装进了瓶子里埋了起来,你才终于不怕了,不然整天吵着回京,把母亲苦恼得不行。
少年王爷的眉眼,有着独特的锋芒和锐气,此时思索着,竟显出他与他年纪不符的深谋远虑的沉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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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昭坐定在那,不吭气。
谢稚然打开纸条,上面是牧昭的急令:上联络当年在场的人,找出瓶子埋在哪里。
牧昭嘴角耷拉着:谁还要记得鬼故事啊?
二王爷边喝酒边叹气: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小牧昭都这么大了。
谢稚然急起来。春寒尚未褪尽,他大清早穿这么单薄坐在雾水里是要干什么?
只是牧昭八岁那年,芸妃也急病过世了,他才搬出了王府。
牧昭笑着,颊边的酒窝俏可人:牧昭再怎么长,也都是二皇兄眼里的孩子。
怎么没有?二王爷摸摸他的,你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我们来浦西山避暑,一个老仆给你讲了鬼故事,你怕得跟我睡了好几晚。我都还记得那故事一点都不恐怖,好像是是什么来着?
是因为他知有他的探子在附近,所以表现得更为冷静,以保持威信吧?
可不是,二王爷很是怀念:你从小就是个乖宝宝,就是有点胆小,就连遇到个虫子都要哭着鼻子躲到我后去。
此外,下面还有一条小备注:永王生疑,小心行事。
二王爷笑起来:是不是小牧昭不敢了?
牧昭一听到声音便醒了,估计是一夜未眠,他一看到纸条,好看的细眉紧紧皱了起来。
她了解牧昭的子,他是藏不住心事的,尤其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将情绪在脸上。
牧昭脸有些泛红,不服:现在牧昭自然不会怕鬼了。
高信的人动作十分迅速,当年的知情人估计是在京中,他们快加鞭的赶,终于在接近黎明时送来了消息。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牧昭脸上的焦虑很快沉淀下来。
牧昭嘟着嘴反驳:我哪有这么胆小!
她一雾水,但执行命令为上,便什么也没说,立刻联络了高信这边的其他探子。
她立刻将消息进了牧昭房中。
二王爷不信:真的假的?要不你现在去把那瓶子挖出来?你要敢挖出来我就信你不怕了。说完一副看好戏的狡黠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