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辉摇晃浸在杯中的月色，冷冷：她得逞了！

        我和他不可能！我喜欢的是你。

        唐馨还是点：你都说了！

        他一时语，继而大笑起来：我可记得初见时，你盯着乌鸦看，也懒得多看我们一眼。

        真的？唐馨接过球看着他。

        他拿出巾汗：朋友妻，不可戏！

        落日余晖和彩霞渐暗，华灯初上，程煜辉正打算回去时，抬见唐馨坐在石椅那里，托着腮好似在发呆，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程煜辉想想问：我这双手以后会充斥着福尔林味，它将切割死人、搬运尸块，掏出内脏，拿蛆虫，你能忍受它抚摸你而不觉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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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包的右侧，拧开瓶盖仰颈喝了大口，忽然听到唐馨嘀咕一句，他觉得没听清，或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嗯！唐馨认真地点。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呢！唐馨装傻充愣。

        他的包搁在石椅上，走过去打开取出盐汽水，也给她一瓶，她摆摆手没要。

        点！他没有掩饰逗弄的语气：比如我的发型、我的材、我会打篮球，我的专业，还有我的优良品德？

        程煜辉的手微顿，笑了笑，偏首看她两眼：认真的？

        要果断的拒绝，她闪闪发亮的眼睛满是期待......他把话混着盐汽水都吞下去，瓶子空了，唐馨主动拿过丢到垃圾桶里，再回来时，程煜辉已经有了决定，把篮球递给她：你能一口气投进十个球，就可以我的女朋友！

        君子一言，驷难追！

、场、游泳馆......游泳馆？！她应是刚从泳池里出来，穿着一件蓝色泳衣，她好像很喜欢蓝色，望向镜很淡的微笑，发披散拢在脑后，有光线从侧面窗斜进来，光影斑驳交织在她漉漉的面庞，映的眼睫和嘴沾染的水珠都明晰可见，清纯又魅惑。他点了保存到桌面，只是觉得好看，并没有别的意思。

        洗干净不就好了。唐馨觉得这都不是事，她主动要挽他的胳膊：你看，我一点都不觉恶心。

        刘家宏忍不住插嘴问：她成功了吗？

        什么都喜欢。她的回答很狡黠。

        自那后每周三或周五、张云和唐馨都会来看他们打篮球，结束后会商量去哪吃饭，他照例不参加，周三要见导师，周五要回家。

        程煜辉很技巧地躲开，他觉得这实在有些荒唐，俩人从认识至今交集并不多，他打球，她看球，他和她还没她和张霖来得熟悉，他们毕竟一起吃过好几次饭，而他俩，正眼都没怎么看过。

        程煜辉和唐馨真正有交集是在某个周六，他小叔出差去了，他一个人待在家里没意思，黄昏时就提早坐车返校，宿舍里也是空的，他百无聊赖，拿起篮球去场，遇到几个打球的，一起玩会儿，又各自散了。

        他饶有兴味问：你喜欢我什么？

        张霖不是在追你吗？

        什么？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