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女人问。
长生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惊慌爬起,再度冲向火海。
眼见女人要走,长生急忙问,“敢问真人尊姓大名?”
“你这棍子里藏了什么?”女人问,长生不顾安危的重回火海,只带出了一棍子,任何人都能猜到棍子里藏了东西。
听得女人发问,长生没有接话,他知女人不是坏人,但他不知怎么跟她讲说。
不多时,一个火人自火海里踉跄的跑了出来,待长生跑出火海,女士急收灵气,拂袖反挥,将其上的火苗尽数扑灭。
女人将其安顿好,转看向长生,“你们是自途中相识的?”
“我姓张。”女人随口说。
女人来到近前,轻声问,“厢房可有他人?”
si m i s h u wu. c o m
见此情形,女人眉大皱,急忙撇掉手中的布条,侧抬手,延出无形灵气,隔空托举,将那已经坍塌的屋生生撑住。
“多谢。”长生抬手作揖。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抢你的东西。”女人和声说。
女人自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到了长生手里,“你烧伤严重,我这里有一些金疮药,能缓解你的痛楚。”
女人心生恻隐,蹲下柔声安抚,实则长生是看不到女人了什么的,他是据女人声音发出的方位猜测她蹲了下来。
“你在找什么?”女人问。
过双眼,长生仍然看不清这女人的样貌,只能看到此人形高挑,执拿长剑,由于距离较近,还能闻嗅到此人上有淡淡的兰花香气。
女人虽然不知长生为什么拼了命也要找回棍子,却敬重他救下了萍水相逢的孩童,沉过后取了块碎银子进了他的手里,“这三两银子你收着,买些吃食。”
长生顾不得接话,拼命挣扎,他上的衣服本就被大火烧的千疮百孔,大力拉扯之下衣服撕裂,不等女人再度出手,他已经冲进了火海。
“我们是在逃难途中遇到……”长生话没说完,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四顾寻找。
长生此番是想说话的,但烟火气伤及肺脏,一张嘴剧痛锥心,只能缓缓点。
“我知。”长生强忍肺疼痛,勉力发声。
女人只当长生要铭记报恩,随口说,“举手之劳,你无需挂怀。”
。”
就在长生冲进火海的瞬间,房梁不堪重负,整座厢房轰然倒塌。
长生看不到,察觉到女人往自己手里了东西,急忙往回推送,并不接拿。
“福生无量天尊。”女人慈悲宣唱。
待得诵完经文,女人将北屋点燃,转而回到院中抱起了男孩,“福生无量天尊,你多保重。”
长生摇了摇。
长生询问对方来历是想确定此人是不是阁皂山的人,但那女人误会了,等他再度追问,已经不见应答,想必是走了。
“你这是什么?”女人高声呵斥。
男孩伤心过度,哭了一阵再度背气晕倒。
长生没有回答,他的烧伤异常严重,浑上下锥心剧痛,但最令他感到害怕的是自己看不见了,女人的声音就在眼前,而他却看不到对方。
此时北屋已经燃起大火,长生以那梧桐树枝充当拐杖,敲打探路,摸索着走出了城隍庙……
“唉,”女人叹气摇,“这孩童失了亲人,孤苦无依,遇到我也是他的缘法,我便将他带走了。”
“没有活人了,”长生眼睛疼痛,不停泪,只得抬手拭,“北屋那个女孩是他姐姐,他们的父母已经被那几个恶人杀死在了西厢。”
长生先前曾经听过林长在药王墓里诵经,虽然听得不很清晰,却也记下了几句,此番再听那女人诵经,隐约感觉二人念诵的是同一种经文,想必是超度亡人的经文。
男孩哭罢爹娘,又开始呼唤姐姐,他并不知自己的姐姐也死了,先前虽然食不果腹,至少一家人还在一起,谁曾想只这片刻工夫,他就变成了孤儿。
就在此时,男孩苏醒,哭喊爹娘,撕心裂肺。
长生本想推辞,那女人已经转离去,不多时,北屋门口传来了诵经之声。
“你有什么打算?”女人问。
“请问您是哪里的人?”长生追问。
“你不要命啦?”女人闪上前,探手拉住了他,“房梁已经烧断,厢房随时可能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