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虽然不知小胡子等人在什么,但他很清楚耽误不得,若是拖延耽搁,田姑娘势必惨遭玷污,名节不保。
下毒?不行,且不说自己能不能出毒药,便是能,时间也来不及,更何况他也没有靠近那几个恶人趁机下毒的机会。
那人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便听到脚步声往北面正屋去了。
烟气弥漫,不得呼,长生只能退进地,担心地上面的木板被大火烧毁,便爬出去将墙边的水缸推倒,水缸里还有半缸水,可以浸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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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很庆幸自己说的及时,话音刚落,田老汉便歪咽气。
男孩哭过几声便不再哭了,不是忍住了,而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长生双手抱,急切思虑,此前他虽然与巴图鲁等人一同并肩作战,却也只是充当了拾遗补缺的角色,依仗的也无非是那张箭弩,而今巴图鲁等人已经与他走散了,又没了箭弩,他本就不是那几个恶人的对手,别说对手共有四人,便是那个小胡子他就打不过。
见此情形,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地下有地窖,地窖在当下并不罕见,几乎每家每都有,大分的地窖都是用来储存粮食菜蔬的,也有一些地窖是主人藏躲祸用的。
田老汉虽然受伤濒死却不曾上断气,挣扎着想要说什么,见此情形,长生急忙松开男孩,爬过去将田老汉扶坐在怀。
听得小胡子的声音,长生既急又气,他想不通这些丐帮弟子为什么要欺负可怜的灾民,这几个人都是有武艺的,哪怕不锄强扶弱,也不应该欺凌弱小,此等卑劣行径,当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田老汉伤在肺腑,不止伤血,口鼻亦有鲜血溢出,已经不得开口发声,只能强自支撑,抬手指向墙角的男孩,与此同时仰看向长生。
西厢没有后窗,只有一面朝东的窗,如果自窗口爬出去,一定会被正屋里的几人看到。
“你那采生折割之术不甚通,十不活一,总是白费功夫。”小胡子说。
唯一可能用得上的就是一把生锈的菜刀,手握菜刀,他屡次生出跑出去拼命的冲动,但最终都被他给压制住了,他负重任,不能死,尤其是自己的死没有任何价值。
怎么办?怎么办?
西厢原本是城隍庙的厨房,庙祝逃跑时留下了一些杂物,长生急切翻找,试图找到可用之物,至于什么才是可用之物,他不知。
今夜有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片刻之间火便卷上了房橼屋梁,待得北屋几人发现并跑出来察看究竟,整个西厢已被大火吞没。
就在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之际,突然发现田大婶出的血并没有往四周蔓延,而是集中在几块地砖之间很小的一片范围。
能得不少银钱。”有人回答。
就在长生急切思虑之际,北屋传来了小胡子的笑声,“哈哈,瘦是瘦了些,却甚是白。”
情况紧急,长生顾不得多想,跑到墙角将男孩拖进地,转而跑到篝火旁捡起燃烧的木柴开始四放火,他所在的西厢与北面正屋是相连的,厢房着火很快会蔓延到正屋,这是阻止几人作恶的唯一办法。
通里漆黑一片,有霉气,也不知只是一地窖,还是一通往别的地。
几人此时已经进不得西厢,也不得救火,只能自院内高声咒骂。
想到此,急忙用菜刀敲开了几块地砖,果不其然,地砖下面是木板,掀开木板,里面是下行的通。
就在他盖上木板的瞬间,屋外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声音,“福生无量天尊……”
见田老汉咽气,长生好生难过,但情势危急,容不得他伤怀唏嘘,当务之急是设法救下这姐弟二人。
长生猜到他心中所想,急忙说,“你放心,我一定护他周全,你女儿我也想办法营救。”
他最先点燃的是窗纸,用来糊窗的窗纸都是防水的油纸,极易点燃,窗纸燃起,很快将窗棂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