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震惊与喜悦,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向悦打算放弃,转下车时,他轻轻抓住她的胳膊,一鼓作气说出心里话。
向悦见他愿意沟通,乘胜追击:“难过的事,不能说给我听吗?”
禽兽不如。
心猿意的向悦忙用小包遮挡发的耳,偏偷看他的脸,视线及他右耳的助听,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他失魂落魄的破碎样。
声音闷在手心。
他侧看她,眼睛里蒙上一层模糊的灰暗,嘴张了张,没出声。
“嗯。”
“老婆。”
她长吁一口气,发过后心舒畅,坏心思地想要摆摆架子,“我不喜欢扭扭藏着掖着的感觉,如果你还想和我继续相下去,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直接和我说,我愿意哄你,我会哄,不愿意哄,你自己慢慢消化,不能一动不动就睡神附,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似的,一生气就闷睡觉。”
他愣了下,轻轻点,“听见了。”
——
“回家再亲。”
禽兽。
“???”
她装模作样地低咳,一想到自己重新掌控主动权就忍不住嘚瑟,面上却保持正经,“我上班去了。”
“我、我很在意你同学说的话。”
向悦听得认真且细致,大概能猜到所谓的“同学”是谁,一燎原的怒气瞬间涌上心。
话说到最后,他默默低下,整个人颓下去,忐忑不安地接受她的审判。
不对。
向悦在他凑近时出手捂住他的嘴,往后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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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及车门,另一手覆盖手背,完全控死。
乖顺大猫恢复狼,笑着出獠牙,“我想亲你。”
向悦诧异回,两人之间的呼近在咫尺。
“夫妻”二字重如泰山,特别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笑着与之对视,嗓音轻轻的,“是你说的,我们是夫妻。”
“回家慢慢亲。”
得到想要的答案,肖洱心满意足的回到原位。
感情有在慢慢升温哦,嘻嘻。
话音落地,车子稳稳停在街边,街对面就是物医院。
“你之前为什么一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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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近距离看他的脸,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脑补学生时代的他,比如在图书馆看书时,阳光渗透窗照耀他的侧脸,肤光白皙,型饱满,很适合接吻的蜜桃红。
——拒绝的话留给听不见的右耳。
“你疯了。”她望向不远的医院大门,气息不稳,“在外面能不能收敛一点。”
她足足懵了几秒。
肖哥哥在面对老婆时只有两种形态,大猫or野狼。
“以后不会了。”他角浮起浅笑,很乖很听话,“我听你的。”
“肖洱。”
“同学?”
“他说你是因为可怜我才和我结婚,但我难过的并不是我有多可怜,而是我无力改变这个事实。我有残疾,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存在遭受别人的非议,贬低你的价值。”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压着郁火耐心解释,“我的确是喜欢过他,但那是我懵懂无知只懂看脸的年纪所犯下的弥天大错,因为那封情书,我被全校群嘲,遭受同学霸凌,他不仅冷眼旁观,后来还和经常欺负我的女生谈恋爱,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回追我,我真的感觉他脑子已经坏掉了,没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这么恶心的事。”
“真的?”
“嗯?”
他笑起来眼睛在发光,“一天一盒,很快。”
她轻轻动,“我要迟到了。”
“你说的同学,是不是叫高乔?”
“他现在完全于一个忘我的疯癫状态,以后无论他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直接绕走,听见没有?”
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忽然伸手摘下助听。
肖洱听得目瞪口呆,脑子一片混乱。
向悦在心底暗骂。
“咳咳。”
沉思半晌,她决定直面问题。
他呼一顿,思绪不知跑去何,缓慢而沉重地眨眼,音发紧,“因为,我有点难过。”
男人想了想,“恩。”
他眉眼低垂,缠住她胳膊的手用力收紧,生怕她会甩手离开,“悦悦,我很自私,明知自己不上你还是想拥有;我很小气,听见那人说你写过情书给他,我嫉妒得快疯了;我还很贪婪,在你没有完全接受我的前提下,我依然心存幻想,希望能有一个长得很像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