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要吓我。”绘子毫不示弱。
“所以,你承认了,就是男朋友。”
“男朋友?情趣?”他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微微挑眉,后慵懒仰,一只手撑着脑袋,还空闲将绘子下巴掰过对人,“跟我解释解释呗,什么叫男朋友,什么叫情趣?”
两人位置倒着,以至于绘子一睁眼就是颠倒的一张俊脸。
“嘶―――”
女孩呜地一声,双眼发星,压听不进去,见不对,贺聿生僵手,开始着急了,让她别动。
不过幸而,自此路途不再孤独,于前,已然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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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也没那么糟,世俗都认为这是个合理份,尽他并不需要,怎么算,人都已经是他的了,不过换种角度来说,这称谓也是女人认可男人的一种方式,他得到了还不够,迫切想要得到认可,他想永远锁住她,哪怕用尽手段。
活下去很简单,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却很难,一个人蜕变成没有感情的野兽时,过程一定痛苦,游走在地狱间无门,见不得一丝光亮,杀戮填不满那颗早已缺失泛黑的心肝,他从里到外腐蚀得血肉不堪。而纵然手段高明,纵然技高一筹,也难逃落局下,这场以情为局的博弈,有人缴械投降,自愿臣服落局。
贺聿生看着她忽然笑了。
绘子有点儿烦,要不是贺聿生吓她,本没有这回事。
“行、行,我的问题。”贺聿生不动声色将人揽在在怀里,细细嗅一口,轻拨弄她脑袋,声音不轻不重,扫得人心中酥麻。
绘子简直无语,话憋在口中不知作何回答,贺聿生轻抬手刮刮她脸颊,眼神暧昧迷离,“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早说,我陪你玩。”
好在虚惊一场,医生里里外外检查完只是磕伤,了些药,比起来,贺聿生角还在微微渗血,医生理完识趣撤下。
这条路并不难,其实与他而言无论什么东西,只需要使使手段就能唾手可得,独独在这件事情上,贺聿生迟疑了,如当时所言,他过一件错事,或许不只有一件,错了就要认并且承受后果,可你要问他后悔吗?答案是不,任何事情即便重来一遍,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这还有个伤员呢,打了人想逃逸?”男人勾住她尾指,“你还坏。”
“我上去了。”她敷衍推开他手。
绘子捂着脑袋发蒙,贺聿生一边替她脑袋一遍喊驻家医生,还有空揶揄她:“我看你脑袋得能砸桃,明天给你报个铁锤王比赛怎么样?”
“我……”她噎住。
他可以甘愿承担带来的后果,换她一丝信任,也能装屈卖怜得一句问候,唯独不会承认所的一切是错的,往事境迁,他曾在黑暗里挣扎从死人堆搏命,只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夜色漫长,孤独和寂寥作伴,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泯灭人,大概,是从逃上东南亚的土地开始,从那个女人死在他面前,他的心一点一点被吞噬,再无一丝光线照进来。
贺聿生轻易挣脱,单手揽住挂在上的细腰,另一手指抵住她角,眯着眼观摩。
男人发丝的水珠滴在她脸上,一个激灵,绘子猛地窜起。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顺着裙摆探入,绘子涨红着脸,将他手压在沙发沿上,这动作怎么瞧怎么像她压在他上要霸王上弓,就见贺聿生角勾了勾,没反击,顺着绘子动作仰亲上近在咫尺的脸颊。
绘子咬着角,没点也没摇。男人摸上她的脸,轻柔捧吻。
但现在显然有另一条路走。
好一个铁功,贺聿生扯过纸去角的血渍,朝她鼓掌:“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