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随因轻轻了一下他的脸:“没事,你继续画吧。”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要找到那个让自己心里舒服的答案……
她计划着之后出走的一切,可钱是一个大问题,她没有工作也赚不到钱。她想到了借,可她没借,所以想法也被她打消,于是她想到了偷,她知继父喜欢把钱藏在衣柜里和那些杂乱的衣服放在一起,但她一旦这么就没有回路可以走了。
她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临走的当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开始担心,如果随嘉聿赶她走怎么办,又或者是那个地址其实是假的,她没找到随嘉聿怎么办……
她的眼泪已经掉在了那个地址上,在上面迅速化开,字迹逐渐变得模糊,她连忙抬手去脸泪,攥紧信跑了出去,她找了一笔把地址重新抄到另一张纸上,她把那张写有他地址的纸条小心翼翼折好,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又有点不安地将它又掏了出来,放在了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那四面且发霉的宿舍楼,映出来的状况好像也没有他说得那么好,人际关系倒是还不错,可那拮据到连个发霉的脸盆和四凹陷的饭盒都不舍得换的随嘉聿,他真的过得很好吗?她不由得发出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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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去一千八百八十八天,随嘉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送她回去,她很生气,更多的是伤心,她知随嘉聿的出发点为她好,但随嘉聿真的知他想要什么吗?随因无数次想要读懂他心里藏着的事情,可随嘉聿仍旧将她当孩子看待。
而让随因真正想要逃出去,是那个日午后,她帮母亲收拾房间,看到了不久前随嘉聿寄回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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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不清五年前随嘉聿走的时候是什么样了,好像没有现在这么瘦,那个模糊到只剩下影子的面孔终于又浮现出了五官。
随嘉聿现在过得有多好?她不禁想到,是吃着好吃的穿着好穿的还是像书里说的那样谈起恋爱来了,过得这么好他为什么不能带着她一起走,她是累赘吗,为什么她一个人要在这种地方活着,凭什么他就可以逍遥自在,她不想就这样活下去。
她把信胡乱折叠,匆匆进信封,这才发现信封背面也写着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地址,寄件人还写着“随嘉聿”,这是以防信件被退回而退不到地方特地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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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问了他们的状况,并且把自己所在的地方提了一遍;他说那边的人还是那么友好,他逐渐也习惯了那边的生活,他用这几年的时间还升了职,涨了工资,过得很不错,希望他们两个人都一切都好,只是在结尾分也提了一句她:“阿因现在应该是个大姑娘了吧,麻烦帮我转达一声,我很想她。”
随嘉聿是大骗子,明明一点也不想她,又在给母亲的信里说想她。
随因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可当熬过那漫长的路途,终于见到随嘉聿时,她不知自己心里是否还有恨,但想要靠近他更多一点的念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