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远了看就是大刺猬嘛。”
王素素哼了一声,嘴角露出笑意。
“嗨,玩一阵子就给它们放掉了,小秧鸡子没了,总得给臭小子找点玩具,省得他老想往外跑。”
“哞~”
王素素娘俩早习惯臭小子的聪明早慧,以及能自动理解他说话表达的意思了。
“妈妈。”
天气凉爽,
先生说的‘猹’,这咋不像呢。”
玩闹的高兴了,还自己嘿嘿笑,琢磨着挠陈凌痒痒,使坏。
夜色如墨。
当然了主要还是护住身前的小奶娃子。
想让他们尽快赶回去。
头灯照射下,水泥路上,雨幕十分密集,落在积水里,溅射起一个个小水泡。
穿过路,走过桥,新凌中就在眼前,家也已然在望。
雨连续下了两天,高秀兰说早知道会有这场雨,陈凌他们就不用闷在玉米地里浇水了。
但有雨衣遮风挡雨,雨淋不到身上,雨衣又黑漆漆的,睿睿倒觉得缩在里边很好玩。
雨衣
夜里赶路遇到下雨,是一件糟心的事情。
黑漆漆的封闭的小空间,是他自己的小天地。
陈凌带着头灯照路。
见雨越来越大,只顾着赶路呢,还好小青马不让人失望,一路疾驰,雨越大它跑得越欢实。
之前还想转头去看铁笼里的狗獾子。
小娃子眼睛一亮,兴奋叫着,张开小胳膊就要人抱。
灰色的小东西,脑袋上顶着三条白色的竖纹,还挺可爱的。
众人一阵啧啧称奇。
大舅哥在后院喊道。
狗獾子嘛,没猪獾的那个猪拱鼻。
“……”
山路一个人也没有。
雨中传来了一声牛叫声。
“哼,那疯丫头,肯定在家玩疯了。”
雨幕中,道路两旁的民居有人在门口看雨闲聊,或拿铁锹排水,小青马见此放缓了速度,啪嗒啪嗒踩着水,行走在雨中。
陈凌伸出一只胳膊把他随手揽了下来,然后一手把铁笼子也卸下来。
陈凌冲媳妇笑笑:“再说,真真也快回来了嘛。”
娘俩相视一笑,老太太牵过小青马,王素素牵着睿睿,走到跟前:“咋弄了一窝这个过来,你也不怕满院子掏洞。”
现在也不闹腾了,只顾着在陈凌身前,扶着马鞍摇头晃脑,叽里咕噜的高兴的说着什么。
第三天,雨停了。
仔细听还有汪汪狗叫。
以为黑了陈凌好像就看不到他一样。
人也没过来,只听见声音。
陈凌哪里知道小奶娃子的乐趣。
单看它那小三角脑袋,你别说,不仔细看,真就跟刺猬似的。
一牛两狗只是温和的注视着他,轻轻地闪动耳朵,甩着尾巴。
只有王素素娘俩待在城里,王庆文自然是担心的。
陈凌就抱着儿子匆匆吃了两口饭,提着铁笼子,骑马回城。
这时,见到陈凌把装狗獾的铁笼子放了下来,臭小子又跑回王素素跟前,献宝似的指着狗獾子一家道:“妈妈,看,看,黄黄大,凶。”
陈凌只说水浇多了不吃亏,玉米棒子到时候结的大嘛。
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他便赶紧撑起雨衣,护住自己父子俩。
“是啊,鲁迅先生说猹像小狗,这乍一看就是几只大老鼠嘛,不对,还像是刺猬,就是身上没刺,但是弓着背,后背跟肚子这么胖,脑袋那么尖、那么长。
“还让你妈妈抱呢,不懂事。”
很快到了县城。
陈凌撩开雨衣,漆黑中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奶娃子只觉得世界忽然亮了,是温暖的昏黄的亮光。
“哦,比黄黄大,比黄黄凶是吗?”
抬眼一看,家门口站着熟悉的两个身影,是妈妈和外婆,后边还有一头大白牛和两条浑身湿漉漉的大狗。
“凌子,别带着睿睿摆弄那东西了,该吃饭了,吃了饭能赶回去就赶紧赶回去。”
还有,还有腿有这么短。
睿睿先去跑到王素素身边,冲妈妈外婆嘿嘿一笑,小跑着绕着小白牛和黑娃两个跑了一圈,伸出小手,对着三个家伙每个身上拍了一下。
“说像刺猬像老鼠都对,这东西是鼬科的,看上去也跟一些貂长得像。”
……
他开心得很。
“睡着了吗睿睿,咱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