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回避。”

        拉帝奥把光屏投放到半空中。

        老师看到的是为好学生的寻，或许寻的朋友会更了解他。

        “父杀子…我没想过他的原生家庭如此恶劣，但他仍然成为了他想成为的人，令人敬佩。”拉帝奥叹气。

        他空出一天时间前往第一真理大学拜访寻当年的老师和朋友。

        寻不会为了虚名和个人的幸福留下来。砂金在内心反驳。

        ――是关于寻被暗杀事件的新闻。

        砂金很失望，他打算前往最后一站，拉帝奥的办公室。拉帝奥和寻有过合作，像他那样锐聪明的人或许知晓寻的想法。

        “你有注意过他的动作吗？在你还没反应过来、子弹也没飞来前就把你推倒。据我所知他并不是命途行者，却拥有比大多数行者更恐怖的战斗直觉。”

        托帕和翡翠一早就通知了拉帝奥，说砂金可能会让他觉得棘手，没想到能这么棘手，给了医嘱也不照办。

        “哪怕是真正的他站在我面前也比不过我记忆里的他。我本无法想象他真正要说的是什么。”

        然而那些朋友直言和寻交不深，大学期间寻始终独自一人行动，他们甚至是看了新闻才知寻回到母星参与了革命。

        “我是真理医生，不是心理医生，只能给你建议而不是特效药。”拉帝奥叹息说。

        “可我手边空无一物啊。”砂金又摆出虚假的笑容来。

        “好吧，谢谢你教授。”

        拉帝奥紧紧皱眉：“既然如此，你去他的母星看看吧。”

        “你连他学习了武术都知，而我们甚至不知他改了名字，要不是你纠正，其他人还会用温莎来称呼他。”

        砂金的笑容直接凝固。

        “我就说那些猫怎么胖成了煤气罐罐，原来是教授在照顾它们啊！”

        “守时是邀约的基本准则，你迟到了整整七分零八秒，怎么，你被楼下那群爱撒的浪猫给缠上了？”

        “我要纠正一点，大学师生都很喜欢它们，并不是我在照顾，而且它们正在减，希望你不要偷偷投喂。”拉帝奥着平光眼镜，镜片上倒映出新闻节目的字幕。

        砂金轻声说，他一刻也没有移开视线。

        久违地踏上这片土地，砂金几乎认不

        “我已经变得不认识他了。”

        【卡卡瓦夏……】

        负分！

        教导过寻宪法学和的法理学的老师，在谈及这名从偏远荒星前来求学的学子时，仍掩饰不住骄傲与遗憾。他说寻是他见过的最有毅力也最坚定的学生，如果当年没有返回故乡，寻现在也应该是真理大学的出色讲师。

        拉帝奥闭眼，上了石膏。

        “所以，你为何要向一群本不认识他的人寻找答案？”拉帝奥声音还算平和，如果不是问题过于感，他现在就要恨铁不成钢地呵斥砂金了。

        砂金沉默地盯着光屏中的他和寻。那天，他死死抱着寻的遗骸，不愿意接受寻已经故去的事实。

        拉帝奥又忍不住说：“恕我直言，就算你依旧不认可自己，从客观角度出发，你也依旧是最了解他的人。答案早就摆在你手边了，你转下吧。”

        “他学过仙舟武术。”砂金说，寻在他面前展示过拳法和剑法，原本寻想教给他，因当时他的没修养好，不得不作罢。

        “不……”

        “他一直是一个温柔又坚定的人。”砂金轻声。

要找到的答案，或许寻曾经的朋友和老师知。

        为了避免幻听到的声音变得悲伤，砂金决定先吃个饭。

        “直视现实吧，没人比你更了解他，你知他会在最后关说什么。”

        “有用吗？”

        毫不意外受到了阴阳怪气，有时候砂金觉得朋友把他当学生，就差往他脑袋丢个电容笔了。

        ＊

        “他在我的记忆里被美化得比月亮更为皎洁，比太阳更为温，比海洋更为宽容博爱。”

        “真稀奇，教授也会摸鱼啊？”砂金拉过椅子坐在拉帝奥对面。

        这次出现的声音是无奈又纵容的，砂金下意识胃，然后看看手表…快到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