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那不能啊!”
王妈闻言也是恍然,好像是有一辆红旗牌汽车一直在楼后停着来,搞半天原来是自己家的。
“现在年轻人都是自己谈,人家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谈的差不多了领回家看看,那时候也就该谈婚论嫁了。”王仁贵摇了摇头,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宽心,小秦哪里都好,我看啊,这就快成了!”
又过了老半天,王仁贵摩挲着自己本来就不是很多的头发,从卧室探出半个脑袋:“老伴儿,我车钥匙呢?”
“诶?”
“诶?我表呢?”王仁贵一愣:“我表又去哪了?”
王妈闻言也是一愣,然后恍然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他肩头上埋怨:“你的表送给曲江了,你忘了?你那天回来还特意跟我炫耀,说给小秦升了个官,他现在成台里红人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王仁贵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很准的。
王仁贵也不知道是大腹便便蹲着久了累的还是着急的,满头大汗,最后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长出口气。
观海一共就那么几个地方门口有站岗的,一个是靠近亭桥的坦岛,另一个就是王家这边了。
“那你指定是忘了,不是放在这。”王妈摇着头,一脸自信:“家里东西我都有数,我只要没收拾就肯定没在这。”
“我哪知道你车钥匙去哪了。”
上了车以后,王仁贵刚绑上安全带,突然一拍大腿,给司机吓一跳。
只是每次从楼下走,都会对那辆没人开落了灰的车念叨两句。
好在他语气还行。
“累死我了……不找了,打车去算了!”
王仁贵不信邪了:“家里也没外人,更不能遭贼。”
可过了半天,屋里只有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王仁贵一声比一声高的“诶”。
“咱大哥送的就是那辆啊?”
“我就放床头柜最底下这层了啊。”王仁贵这时候脑门上已经有汗了:“没有呀!”
王仁贵被老婆一提醒,也记得有这么回事,赶紧穿好衣服拿了公文包往外走。
就冲着这小区的安保程度,要是遭了贼,有些人的椅子就坐不住了。
王仁贵倒是不急不慢,优哉游哉往卧室走:“大哥过年的时候不是给了我辆车来着?就停在楼后边,今天开车去就保准赶趟!”
休教授还不如我呢!人家哪跟咱们那时候似的,看上眼了就往家里领,甚至干脆媒人第一次上门就带着人来?”
“那你先走吧,我在家里给你找。”王妈安慰道:“只要你不往外拿,在家里我肯定能找到的。”
“那你还不赶紧的!”王妈埋怨一句:“打车去吧!别溜达着锻炼了,也好几公里呢!”
她对车没啥研究,过年的时候隐约记得有这回事,后来王仁贵也不开车,慢慢地就给忘了。
王仁贵下意识伸手去捞床头柜上的手表,结果也捞了个空。
“昨晚喝的有点多,都这个点了。”王仁贵起身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呵呵笑道:“今天大领导还要开会,可不能迟到喽!”
“哦对对对!”
“我表给他了,他的表也给我了呀!那换回来的表去哪了呢?”
王妈嘴上嫌弃着,但还是很诚实地小碎步跑进卧室,看见王仁贵蹲在床头柜旁边搁那翻。
听着老头子这么担保,跟他过了一辈子的王妈倒也就稍微宽慰了些。
他出了小区门招手在拦车,不会用打车工具想要打到车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看运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