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闻其声,再见其人。徐平安转过身,一位身着宫装的奴婢小跑了过来。
来到鸿胪寺给昭仪公主安排的行院,出示绣衣黄使的身份令牌,一路畅通无阻。
徐平安点了点头,对宋天工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什么人敢在这里?”
“有什么解决不了困难,再到我这处来。”
如果领导的话能算数,猪都能上树。也不知道思绪怎么回事,徐平安一下子想到了卧底的那些人,早先开始跟陈局说今年到底,然而继续等到的回复又是今年到底,一年复一年,年年相似,直到徐平安在境外执行任务时,为救重要的证人,身中数枪而亡。
这放出来的就是具尸体。见徐平安脸色微微异动,宋天工看着徐平安继续说道。
徐平安念头刚到这里,发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仿佛那种总是萦绕心头的沉重感,突然减轻了许多。
“是你!”
说完话,宋天工迎上徐平安的双眸,只见眼神之中充满了淡定和沉稳,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往的徐平安胆小怕事,只能担负一些监视的工作,偶尔解决一些长安城的小案子,也都是结合着衙门去办差。
“抓捕的人应该是昭仪公主的人,大家等的不过是想看看月氏国唱的什么把戏而已。”
拍了拍徐平安的肩膀,宋天工转身在桌子上,写下了一张绣衣使出门当差的令文,有了这张令文,搜寻抓捕不在话下,其中权限不可谓不大。
转念一想,宋天工忽然明白,他清楚徐平安在鸿胪寺受的委屈,或许人总会改变,尤其面临如此巨变的情况下,人应该都会改变。
就在徐平安转身和对方碰了个照面,宫装的奴婢立马停住身形,不可思议的开口说道。
似乎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不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徐平安找到了那晚自己所坐立的地方,阳光下,地上隐隐约约有油渍返亮的光泽,不待徐平安思考其中原因,一道女性的呵斥声传来。
“莎莎,汉王朝不是说不会派人驻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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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我想查查这背后的事。”
一道靓丽身影出现,头戴金冠凤钗,见她身穿玄色牡丹大袖丝缎裙,身披湖碧底绛纱纱衣。顺滑的长发,头绾单螺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赤金镶红宝石的牡丹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金镶珍珠手链,腰系象牙白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网绦,上面挂着一个杏白色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穿的是丁香色云红香羊皮靴,整个人美不胜收。
摆了摆头,徐平安对着宋天工说道。
至于什么绣衣使不会因为没有证据而被轻易定罪,徐平安心里只能无力吐槽。
宋天工把话说完,徐平安点了点头,所料不错,自己真的是被卷进去的,至于个中原因,卷宗上面没有标明,宋天工看样子也没有知道事情的重点。
要是像徐平安这么含冤而死,对于现在的徐平安来说,内心当中是无法接受的,不管因为什么,事实就是徐平安占据了这具身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徐平安都有理由帮曾经的自己,查询出真相,只有如此,才能够问心无愧。